海中馈赠的“软体牛奶”!
大海中有一种外壳坚硬的海洋软体贝类——生蚝,也称作海蛎、牡蛎。它的两片外壳如山石嶙峋,壳内驻扎着乳白色的“柔润”肉体。每一次潮汐退去,海滩边上和礁石岩壁上附着的片片蚝山,需要采摘人用尖锐的工具撬动而得。
“第一个吃生蚝的人是位勇士”
谁曾想,当时第一个凿开蚝壳的人,或许是被眼前这一小洼丰腴爽滑肉质所吸引,大胆尝试后竟发现它的绝佳风味。入口后咀嚼多汁的肉体,在口腔中迸发出饱满汁液,浓重的海洋鲜味和金属味重叠,层层递进出的鲜美实在让人上头。
因此,生蚝成为“鲜美”的代名词,浓郁海味加之钙含量近于牛奶,也被称为“海洋牛奶”。
北宋诗人苏轼的“不二”吃法
“己卯冬至前二日,海蛮献蠔。剖之,得数生,肉与浆入水,与酒并煮,食之甚美,未之有也。——苏轼《食蠔》”
在西方人的饮食习惯中,吃生蚝省略了繁复的料理过程,直接开壳生食,一口一个体会最原始的海洋风味带来的滑美本味,蚝肉一直从口腔带到咽喉,吞咽的魅力在此刻得以展现;而东方人从吃法上就显得内敛保守,常常通过蒸、煮、烤或者是取肉煎炒、煲制等。
福建煎生蚝
若你去到广东潮汕朋友家做客,主人或许会支起火炉与热锅,烧上一锅水,往里扔少许葱姜调味,从冰箱中取出一盆蚝仔,形如一元硬币大小,水开,下锅,10秒捞起,沾沙茶酱而食,鲜浓汁液在口齿中扩张,这样的吃法一口一个并不满足,需要一勺盛上3、4个一并放入口中体会汁水鲜香带来的快乐。
“又取其大者炙热。正尔啖嚼,又益煮者。”——苏轼《食蠔》
取个头大的生蚝,炙烤至熟,比煮着吃还要美味。
不要对高蛋白想象设限,请再大胆一点!
让氨基酸在煎板上滋滋跳跃吧
百种吃法顺应着百种烹法,在广东潮汕有一句俗语“厚痨猛火芳臊汤”,来源于制作特色小吃“蚝烙煎”。煎制前,锅中需要放猪油润锅,让猪油的香完完全全被蚝肉吸收,再浇入调制好的蛋粉浆,高温会使得浆水瞬间形成薄薄的脆壳。一口咬下,焦酥香脆中拌着满满的蚝仔肉,这就是食客为之着迷的原因吧。
自制蚝烙煎
浆液包裹的油润之物
抑或在烤制前将蚝肉用适量海盐调味,再用玉米淀粉、蛋液和面包糠裹均匀,下入热油炸至金*,作为主料呈现。搭食的蘸料也举足轻重,将蛋*、蚝肉和蒜瓣放入料理机中搅碎,加入少许油,目的一是让其变得顺滑;二是可以增加风味;三是保证酱汁的稳定性,并且当油脂遇到蛋白后释放的鲜总会让人为之折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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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从蚝中取,调味百菜鲜
在最新一期的《风味人间3·大海小鲜》中,讲述了用海鲜作为菜肴的调味之辅。在北京的一家米其林新中式料理LingLong餐厅中有一道热销的招牌菜“蚝与牛”,便是取鲜蚝制出蚝油,搭配牛肉同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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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时代的“海八珍”之一
对于制蚝烹法的精度掌握之后,蚝的品质差异也会成为一道料理中的加减分项。
不同海域养殖出蚝肉的鲜度、口味也大有差别。法国吉娜朵(Gillardeau)生蚝享誉盛名,被誉为“蚝后”,其口感爽脆,弹性佳,奶味浓;而澳洲的岩蚝,口味鲜甜,伴有浓烈的矿物质风味;日本的熊本生蚝个头较小,口感温和伴有淡淡的哈蜜瓜风味等特点。
早期人们过度捕捞生蚝,加上并不优良的海洋环境,导致生蚝数量大幅下降。从公元1世纪初,地中海地区通过养殖生蚝来满足食欲刚需。渐渐地,我国从汉朝开始养殖生蚝的技术已经稍显纯熟。发展至今,中国的人工养殖生蚝技术已然名列前茅。
生蚝丰腴鲜美满足了人们的口腹之欲,曾一度被列入穷人食物名单中。
近两年,或许是受疫情的限制,导致人们对进口的蚝肉热衷度逐渐下降,改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