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西山风云》回忆录——
脱险
*永义
我是西山蚂蚁哨村人,年6月随主力部队下河阳,染上恶性疟疾,小大便失禁,浑身颤抖,七八天高烧不止,处于昏迷之中。领导把重病号集中在一个破烂的天主教堂里医治,用蒸气蒸汗,用草药清热,想了不少办法,挽救了部分人的生命,但大部同志却埋骨异国他乡。同年10月,我们尚能行走的战士编入“病号连”,随主力打回云南,沿途战斗,沿途艰险,我失去联系,九死一生回到西山。那时简直不像个人,瘦得只有一层皮,风吹来会跌倒,衣服破烂,一头一身虱子,以致姐姐左看右看才认出我。回到家,得到了照料,足两个月才有好转,这时头发全部脱落,脊背、小腿像剥洋芋皮一样退了一层皮。病情好转,我坐不住了,年2月返回部队,编在“胜利一大队”,后来改编为十二团。我们开滇南活动。同年9月前后,为了开辟根据地,我又编入第二武工队,在石屏县开展工作。当时,敌二七八团经常来偷袭,为了分散目标,武工队化整为零,我和李保良(大额依村人)编在一个组,白天在山上隐蔽,夜间进村找老乡做工作。有一天,我俩从义别孔附近的一个村子出发,经他拉坝奔向鸭子坝后山,这时已是下半夜,因过度疲劳,就在山头休息过夜。那里西南面是缓坡,全是松林,离石屏县城很近,东北面是陡崖,长着灌木丛,没有人迹。我俩以为这个地方很安全,便放心大胆地睡着了。我俩一觉睡到太阳冒山,李保良先醒,他突然发现中央*沿坡脚移动,急忙把我叫醒,一看,只见敌人分三路往上冲。李保良说:“我二人根本不能反击,只有跳崖逃跑。”我同意,他先把弹袋丢下崖,两人把眼一闭,从一丈四五高的崖子跳了下去,且幸都未摔伤。正好那里有个石洞,我俩钻进去,刚刚可容二人隐身。这时敌人已上了山顶,他们向崖下盲目射击。过一久,敌*官在上面令他的士兵下岩子到灌木丛搜索。已来到距我俩不远的地方。我急忙把子弹推上膛,对李说:“不能等着死,冲,打死一个算一个,不当俘虏。”他按住我的手说:“不行,敌人并未发现我俩,等他们走近再还击。”在万分紧急的时刻,又听敌*官在上面叫:“快追,朝那边追,共匪跑了!”搜山的敌*即朝另一方向追去。原来那边是个抓松毛的老百姓。过了几分钟,突然有个老家伙挎一个小水壶向我俩逼近。我说把他干掉,李说如果枪响会把敌人又引回来,等那个老家伙靠近时用刺刀干掉他。我俩上好刺刀监视那老家伙,他不知为什么停止了脚步,东张西望一番退回去了。敌*走后,我俩安全转移,去执行我们发动群众的任务。年5月
来源/《西山风云》书籍
总编/孔令勇 值班编辑/孔德云编辑排版/杨晨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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