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丨开心老爸
“媳妇,把家里的孝衣拿给我。”牛村长风尘仆仆。“咋?又出啥事了!”牛夫人吓出了哭腔(上周刚安葬完母亲)。“没有,村文书借用!”村长欲言又止。
孝衣,是白事的专用服装,只有在安葬、吊念、祭奠亲人的场合穿戴。可牛村长拿孝衣给女文书是打算让她常穿的。难道文书前卫的离谱,生把孝衣当时尚?其实,文书有苦难言、极不情愿,但又能如何呢?算了,打牙往肚子咽吧!谁让我们是苦逼的乡村干部呢?
清明要来了,又到了祭奠先祖的传统节日。最近,不时有村民拿着纸钱去扫墓祭拜。村长、文书总是拿着孝衣跟前撵后,劝说村民穿着孝衣祭祖。大部分群众都能按村长的意思办,一是穿着孝衣烧纸以示虔诚,二是他们理解村干部的难处。年前,就因为村上的垃圾场失火被“天眼”抓拍,村上被罚款,书记被纪委约谈。毕竟死者为大,白事区别对待;火点现场若有穿白戴孝的,只要适当控制火势,就不按着火处理。因而牛村长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,就想出了这个无奈的馊主意!
有些群众代人上坟,就不愿穿孝衣了。怎么办呢?每每此时,女文书就戴着口罩,极不情愿的穿上孝衣替人尽孝!此时的文书,心里是憋屈的、鼻子是酸酸的,甚至眼泪是哗哗的!村长站在身后,拿着手机咔咔拍照,为消除火点取证!上坟完毕,文书秒脱孝衣,匆匆忙忙离去!
自此,那件孝衣便留在了村委会,成了文书的防火专用工作服。牛村长以为找到了防火妙招,可文书看见它却厌恶至极!
来源:官场小小说
第章霸坐男东江省,省会天州市。
边郊一处八十年代的老弄堂。
省卫生厅的厅长陈道会踩着青石板铺就的小道,一边往弄堂里走,一边跟秘书询问道:"宋老医生就一直住在这?"
秘书回道:"没错,宋老在动乱的那十年被下放到这的农场改造,后来虽然被平反,也执意要留在这里,不肯再回中央的专家医疗组。后来省市里的不少领导都曾来拜会过宋老,都被轰走了,放话说这辈子绝不会给当官的治病,到现在,已经没人敢上门了。"
"唉,当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心里有些怨气也是正常的。"陈道会摇头道。
秘书迟疑道:"厅长,既然宋老这么固执,您又何必登门找不痛快呢?"
"我的父亲和宋老在年轻时就认识,在我来东江省赴任之前,他老人家叮嘱我有机会就来拜会一下故人,我总得尽到义务。"陈道会叹息道:"再说现今国内中医匮乏,如果能请宋老出山带带学生,也是一件好事。"
"宋老是有一个学生,好像是他的孙子。"
"我听说宋老一生无子无女,哪来的孙子?"
秘书迟疑道:"据说好像是他领养来的,具体不是很清楚。"
说着,两人已经走到了弄堂深处。
在一个门面比较大的屋子里,放了七八个正熬着药的小火炉,小火炉上的砂锅里,不住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,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,旁边一张长条桌,正坐着一名妇人,将手摊在桌上,给坐在桌后的那个青年号脉。
"应该就是这小伙子了,倒是没见到宋老。"秘书嘀咕道。
"先看看再说。"
陈道会缓缓走进屋内,没动声色的靠近了桌子,打量着正闭目给一个妇女把脉的青年。
这青年看着刚二十岁出头,外形清爽简单、相貌阳光帅气。
"小澈,你要是不行,还是让你爷爷出来看吧,别逞能啊。"那妇人有些不安的说道。
"爷爷昨晚喝多了,还没醒酒,不过婶子你放心,爷爷能看的病,我一样可以。"
宋澈睁开清澈明亮的眼眸,抽回手之后,微笑道。
妇人问道:"那你把脉了半天,看出什么了么?"
一般医生看病诊断,都会先询问病人最近的食欲排泄等生理情况,再以此做出判断。
但是,宋澈却根本没按常理出牌,径直道:"你前几天要么吹了风,要么受了凉,然后就开始浑身发热、体温升高,但是汗又出不来多少,最要命的还是你觉得头痛得要跟裂开似的,鼻涕又粘又稠,吃饭的时候感觉生不如死,因为每咽下一口饭嗓子就感觉痛得不行,嘴巴里还又干又渴的,要是我没估计错,昨天晚上开始,婶子你就开始轻微地咳嗽了!我说的对不对?"
妇人愣了半天,忙惊道:"小澈,你说得太正确了!你真是那叫啥……青出于蓝啊!"
接着,妇人又惴惴不安地道:"小澈,我这是什么毛病啊,我百度了一下,说可能是肺炎肺癌什么的……"
宋澈笑着说出了两个字:"感冒!"
"……"
妇人汗颜了一阵,最终掏出十块钱的诊金准备离开。
"婶子,不好意思,前几天爷爷说了,诊金涨到50块了。"宋澈提醒道。
"怎么涨了呢,这么多年了,宋老的诊金一直都收十块的。"妇人有些不高兴了。
"我也没办法啊,爷爷前几天跟我念叨,说一个便秘的水管工现在给城里人通一次马桶都要50块,爷爷寻思着人家给马桶通大便都要50块,他给人的大肠通一次大便,价位怎么也不能低于马桶,所以就把诊金涨了。"
宋澈叹息道,惹得妇人又是一阵汗颜。
"算了,都十几年的老街坊了,这次还是按原价收了,下不为例。"宋澈貌似很慷慨的说道。
陈道会也看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,平生头一次看见有人居然把看病和通马桶挂钩的。
不过,目睹宋澈的医术水准,陈道会也心生了几分好奇,等妇人离去后,就道:"小伙子,能不能也给我看看?"
宋澈抬眼扫了眼陈道会,摇头道:"你不需要看。"
"你是看出我的身体没问题了?"陈道会诧异道。
宋澈又摇摇头,抬手一指后面墙壁上的那一副对联,左右两侧分别书写着苍劲有力的楷体字:显达天佑,何须药石延寿;公卿福安,莫道贵体不康。
但是,当陈道会再抬头看见对联的横批时,嘴角再次狠狠的抽搐了一下。
只见上面写着工工整整的四个大字——不医狗官!
也多亏陈道会的气量大,又早知道宋老对官员的反感,努力平静心气,迟疑道:"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当官的?"
"中医讲究望闻问切,而你的身上透着官气,我看得出来。"宋澈回道:"你还是快走吧,等会爷爷要知道有当官的上门,准要发脾气了。"
陈道会暗暗惊叹宋澈的医术眼力,嘴上仍不死心的道:"我的父亲和你爷爷是故友,我是专程来拜会的,希望你能进去通报一下。"
宋澈见他的态度还算诚恳,考虑一下,道:"那行吧,你把你父亲的姓名留下,我等会跟爷爷提提,不过他老人家现在醉酒还没醒,你要不下午再来看看吧。"
秘书都听不下去了,寻常人想拜会一下陈道会,都千难万难。
可现在倒好,陈道会专程来拜会一个乡村郎中,居然吃了这么大的闭门羹。
正当秘书要发飙,陈道会及时对他摆摆手,示意稍安勿躁:"好吧,我改天再来拜会。"
接着,陈道会说了父亲的姓名,就转身出门了。
等走出几步,秘书道:"厅长,这太不像话了。"
"这小子,跟他爷爷一样,都挺有意思的啊。"
陈道会感慨一笑,接着叮嘱道:"立刻去查查这个小伙子的简历情况,没准我这回是失之桑榆、收之东隅啊。"
……
等人走后,宋澈关了屋门,回到屋后的院子里,对着那一个正抱着酒葫芦在躺椅上瞌睡的老者说道:"爷爷,刚刚又有一个狗官上门了,还说他爹跟你是老故人。"
老者没睁眼,只是吐着酒气嘟囔道:"肚子饿了,赶紧烧饭。"
见状,宋澈就没再多说什么,走到院子角落的厨台前,从水缸里挑出一条鲫鱼,扔在砧板上,便拿起了菜刀。
这时,宋老在后面又说道:"听说老凌那家伙医院上班?"
老韩是宋澈在东江大学念中医学博士的导师凌教授,东江省赫赫有名的中医学专家。
但这个导师,只是名义上的。
在医学上,宋澈完全是师承自爷爷,甚至连凌教授都亲口说过,他只配给宋老当助手。
最近宋澈刚博士毕业,凌教授便医院实习一下,正好那边缺中医学的人才。
"嗯,但我不想去。"宋澈头也不回的道。
"你都学成了,是时候该出去历练了。"
"我要走了,您哪天淹死在酒缸里都没人知道。"
"臭小子,有哪个孙子这么咒自家爷爷的!"
宋老骂咧道,眼神却流露出几分暖意,沉默了一下,道:"去吧,正好去云州查证一下自己的身世,难道你就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嘛。"
"想,当然想了。"
宋澈一边说着,一边手起刀落、剔除鱼鳞,手法之利索精湛,堪比雕花老师傅。
"如果有一天真找到他们,我会给他们做开胸手术,看看他们的心长得怎么样。"
说这段话的时候,宋澈的脸色格外平静,手上则握着菜刀,将鱼大卸八块。
他刚出生不久就被人遗弃在了弄堂外头,被宋老捡回家抚养。
据宋老说,他当时手上系了一条手环,上面写着出生日期,以医院产下来的。
因此,无论亲生父母当年遗弃他有什么苦衷,宋澈的怨恨都是情有可原的。
"那你更应该去解开这个心结了。"
宋老一听倒是笑了,举起葫芦喝了一口米酒,打着酒嗝,道:"再说你总不能一直窝在这小弄堂里,记住,如果不想成为砧板上的鱼,就要往大海里使劲遨游,这样方能主宰自己的命运。"
"爷爷,今天吃鱼,您就别给我灌鸡汤了。"宋澈道。
"好了,以后爷爷都不灌了。"
宋老望着孙儿的背影,醉醺醺的脸色有疼爱、有骄傲,还有一丝说不出的不舍。
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又喝了口酒,仰头望着院子上方的天空,嘴里轻轻喃喃道:"明日复明曰,明日何其多?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今朝有酒今朝醉,莫留明日撒坟头……"
说完这段话,宋老便又缓缓闭上了眼,再没了声响。
宋澈原以为爷爷又睡着了,可半响后忽的察觉到了什么,猛然回头,赫然发现老人家已然没了鼻息,脸上也没了生气!
"哐!"
菜刀跌落在了地上。
宋澈也跪在了地上。
……
一周后,宋澈给爷爷下完葬,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封遗书。
在念完遗书后的第二天,他便买了动车票,坐上了前往云州的班车。
"你好,这位置是我的,麻烦让一让……"
宋澈正坐在动车位置上假寐,冷不丁听见这一声清脆的女音,睁眼一看,只见一个女子正拖着行李箱站在跟前。
线条分明的鹅蛋脸,灵动的杏仁眼,修长的柳叶眉,挺翘的鼻梁,光滑细腻的健康肤色,衬着贴身的雪白衬衫和黑色的铅笔裤,显得英气逼人、干练稳重,冷艳性感的气质中,还夹含了一丝不怒自威。
此刻,这女子正手持着动车票,对着宋澈的旁边,有些为难的道:"这位大兄弟,请你让一下。"
大兄弟?
宋澈顺着这女子的目光,扭头看向了坐在旁边的那位光头大汉,顿时恍然。
敢情是这光头大汉霸占了这女子的座位。
而这光头大汉长得体态魁梧、满面凶相,一看就不是善茬,也难怪这女子催人让座都有些中气不足了。
光头大汉本来也闭着眼睛,被女子接连催了两次,才慢悠悠的睁开眼,当看清这冷艳逼人又不失成熟妩媚的女子,两眼骤然亮了起来,舔着嘴唇道:"妹子,这是你的位置?"
女子点点头,将车票递到光头大汉的面前。
不过,光头大汉非但没让座的觉悟,反而不以为然的道:"哎呀,反正还有这么多空位置,你随便坐其他的位置就行了嘛。"
女子一怔,沉着脸皱眉道:"这就是我的位置,我凭什么不能坐?"
"干嘛这么较真呢!"光头大汉撇嘴道,不过他又着实垂涎这女子的姿色,就扭头对旁边的宋澈道:"小兄弟,要不你帮个忙,坐后面的空位置去吧,给这美女腾一个位置。"
说着,光头大汉还用粗厚的手掌拍了拍宋澈的大腿,面露恐吓之色,示意宋澈识趣让座!
宋澈的眉头微微一挑。
显然这光头大汉是觉得这女子和自己都好欺负,既要强行霸占座位,又要一亲芳泽。
正要回绝,那冷艳女子先娇斥道:"明明是你霸占了我的位置,凭什么让别人让座,你这人能不能讲点道理?!"
冷艳女子哪里看不出这光头大汉对自己图谋不轨,自然不会甘愿坑了宋澈、又坑了自己。
"我最后说一次,如果你再不起来,我就喊乘警来处理了!"这女子的口吻渐渐强硬起来,带着几分不容商榷的意味,显露出女强人的风范。
且由于她的声音有些大,顿时吸引了整个车厢乘客的注意。
光头男被一个女子当众训斥,脸面有些挂不住了,索性继续耍无赖,懒洋洋的躺在座位上嚷道:"如果老子就不让了,你又能拿我怎么着!"
"无赖!"
女子被对方的无赖嘴脸气得俏脸都红了几分。
要知道,她林若楠的身份,可是东江省云州市下辖一个镇子的镇长!
若是在任职的镇上,有光头大汉这种无赖敢跟她耍横,她分分钟就一个电话喊派出所警察给拷了。
但如今人在动车上,又孤身一人,林若楠也不敢贸然起冲突。
"要不是因为晕车没让司机开车送,自己又何须落到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境地!"
林若楠无奈的思忖着。
"出什么事了?"
这时,列车乘务员发现了这里的争执,便走过来询问。
"你来得正好,这个人占了我的位置不肯让!"林若楠立即向乘务员求助。
乘务员接过林若楠的车票一看,又对那光头大汉道:"先生,麻烦出示一下你的车票。"
光头男皱皱眉,磨磨蹭蹭的从兜里掏出了车票。
结果上面赫然显示是一张无座票!
乘务员见状,就道:"先生,本次列车实行对号入座,请你将座位还给这位女士。"
光头大汉的眼中闪过几分怒意,大咧咧的道:"我身体不舒服,坐一会不行嘛。"
乘务员面对这个壮硕大汉也不敢太强硬,只能拘谨的说道:"你身体哪里不舒服了?"
"不知道,总之就是不舒服。"光头大汉撇嘴道。
"如果你真的不舒服,我可以领你去餐车先坐一会,等下一站到了,医院看看。"
"难受,站不起来!"
光头大汉不耐烦的大声嚷道:"你有完没完,老子好歹是乘客,轮得到你来指挥老子?!"
乘务员见对方一脸凶意,不由也胆怯了,无奈之下,只能跟林若楠打商量,"要不,我先安排你去别的位置坐着,我再通知列车长来解决。"
"你们作为动车管理者,就这么纵容违规行径的吗?"林若楠俏脸含煞的说道。
见林若楠还要据理力争,宋澈不由的心生几分欣赏,扭头见到这光头大汉的无赖样,终于开口说话了:"朋友,你真是难受得都站不起来了?"
"又管你什么事?难不成你小子还想怜香惜玉啊!"光头大汉沉声道,同时目露凶光、攥紧拳头,示意宋澈别多管闲事!
宋澈只是微微一笑,道:"你误会了,我是医生,如果你身体不舒服,我可以给你看看。"
"你是医生?"光头大汉皱皱眉头,可是见宋澈年轻稚嫩的,倒没太在意,于是他便含着戏谑的笑意,道:"那小医生就给我看看呗,看我到底生了什么病。"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光头大汉是摆明了要耍赖到底。
只要光头大汉咬定自己身体不舒服,就是来了名医专家都奈何不了他。
但,宋澈反而很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光头大汉,沉吟道:"你身体的毛病确实不小,脸色发*、嘴唇透黑,鼻尖显黑,眼球附近还有沉淀浊物,如果我没猜错,你最近一年以来,时常有食欲不振、口臭发苦以及便秘恶心等情况吧。"
"……"
闻言,光头大汉顿时懵了一下。
他本来还准备再戏耍一下宋澈的,却万万没想到,宋澈居然将他的身体状况推断得八九不离十!
"那你能看出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?"
"暂时不好说,但很可能是肠梗阻或者肠道炎,平时你应该没少大酒大肉吧。"
"嘿,你这小医生倒真有两下子啊。"光头大汉有些惊叹的说道。
医院看过了,诊断报告就是肠梗阻。
眼看宋澈点出了自己的病症,光头大汉正好拿来当霸坐的挡箭牌了,于是,他又理直气壮的朝林若楠说道:"听见了没,人家医生都说我是病人,你们还要硬把我赶起来,是不是灭绝人性啊!"
"岂有此理!你再骂一句试试!"
林若楠愠怒道,她本来还念在人家是病人准备息事宁人了,结果还被这么辱骂,险些就气炸了肺。
"就骂你了怎么着,你爹妈没把你教好,我就教育教育你怎么做人!"
光头大汉得了便宜还耍横,末了,他还翘起二郎腿,得意洋洋的冲宋澈咧嘴笑了笑,似乎在感谢宋澈的助攻。
而林若楠的眼中都燃起了火苗,她步入仕途以来,大大小小总受过一些委屈和苦楚,凭借着坚毅的性格,这些她都可以容忍。
但是,眼看光头大汉连她的父母都骂上了,她着实忍无可忍了!
毕竟,父母亲可谓是她平生最大的逆鳞!
再看见光头大汉对宋澈挤眉弄眼的,她也鄙夷的瞪了一眼宋澈,暗自埋怨这见风使舵、助纣为虐的庸医!
"小姐,我还是先安排你坐其他空位吧,别往心里去。"乘务员好心安抚道。
她也很无奈。
一来乘务员没有执法权,二来如果这霸坐男真的是病人,她贸然驱赶,万一被人拍下来传上网,没准又是一起热门新闻了。
"不行,这是我的位置,我就坐这里!"林若楠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"嘿,还是一朵带刺的玫瑰,有味道!"光头大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,嬉皮笑脸的道:"美女,既然你这么想坐这位置,不如坐哥哥我腿上吧,保证舒舒服服的。"
眼看林若楠心头的怒火即将要失控,宋澈忽然对光头大汉道:"我倒是知道一个治疗你这病的好法子,你要不要试试?"
"噢,快说说。"
光头大汉自觉得宋澈在帮自己,因此也没了警惕心。
"你把左手伸过来。"
宋澈等光头大汉将手臂伸过来之后,便一只手固定他的手腕,另一只手从他的中指尖开始,以不规则的轨迹连续按下去,一直到按到手肘处才停住。
"咦?好舒服啊!"
光头大汉原本还将信将疑的,等按完之后,忽然双目一亮,忍不住赞叹道:"小医生,你真是神了,快,再帮我多按几下。"
见状,原本正要发飙的林若楠也暂时克制住情绪,狐疑的打量着这一出诡异的现场治病。
而宋澈也满足了光头大汉的要求,又反复按压了几次对方的手臂。
"舒服,畅快,感觉身体好像有一股暖流在流动……"
光头大汉闭上眼,有滋有味的享受起来,心想这趟动车真是坐对了,不止霸占了别人的座位,还得了一次免费按摩。
可刚享受了没多久,当体内的那股暖流汇入到下腹部的时候,他猛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!
"咦?这肚子怎么闹腾起来了……"
光头大汉忽然觉得肠道开始翻腾,渐渐冒出了一股泄意。
宋澈露出洁白的牙齿,笑道:"很正常,你肠道不好,我按的这几个穴位,效用都是促进新陈代谢、肠胃蠕动的,拉出来就好了。"
光头大汉:"……"
第章美女镇长"卧槽!你怎么不早说啊!"
光头大汉惊怒道,当那一股泄意越来越强烈,激得他忍不住站了起来,偏偏又不敢站直,得撅起屁股,靠着紧缩腚肉强忍住那一股几乎喷泻的生理冲动!
可纵然他的脸色都憋成了猴屁股,却仍止不住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冲动。
"想拉你就拉出来,别忍着了,当心憋坏了身体,没准屎还会从嘴巴里喷出来。"宋澈促狭的笑道。
"你……我明白了,你这臭小子在故意阴我!"
光头大汉立时暴怒,已然察觉到自己上了当,指着宋澈和林若楠,破口大骂:"你和这贱人是一伙的!"
"我好心帮你清理肠道,你这人怎么还嘴巴不干净。"宋澈冷笑道:"看来屎还真的涌到嘴巴里了。"
"你!啊呀!"
似乎是屎这个字起了生理刺激作用,光头大汉的下腹嗡响更加猛烈,实在憋不住了,只能一边捂着屁股,一边以下蹲的姿势,火急火燎的从位置上跳出去。
结果刚跳出去,他的屁股就传来了一阵脆响。
"噗嗤!"
"扑哧!"
看到光头大汉如此滑稽的窘样,林若楠一扫心头的阴霾,忍不住捂嘴轻笑了出来。
连原先看热闹的乘客门也纷纷哄然大笑起来。
光头大汉恨恨的瞪了眼宋澈,咬牙道:"算你狠……哎哟!不行了!"
没等他说完话,宋澈忽然吹了一声口哨,刺激得光头大汉的生理冲动几乎井喷,随着一股热流涌出下体,裤子的屁股位置也染上了一层屎*色……
"哈哈,快瞧,那霸坐男拉屎了!"
"真的啊,屁股都一滩*色!"
"咦!好恶心!"
……
周围的乘客一看那光头大汉居然现场大便失禁,顿时议论纷纷、围观耻笑。
更有甚者,还拿出手机拍摄起来。
光头大汉这一刻几乎悲愤欲绝,未免继续被看笑话,只能一手捂臀、一手掩面,屁颠颠、灰溜溜的往厕所方向跑去。
宋澈摇头笑了笑,随即对着还在发愣的林若楠道:"喂,这位置你还坐不坐的?"
林若楠回过神,看着宋澈让开了座位的过道,终于明白宋澈刚刚是故意帮自己教训霸坐男。
恍然大悟之余,林若楠对宋澈的成见渐渐放下,转而萌生了几分好感,没多想就点了点头,舒展冷艳的容颜道:"谢谢你。"
"举手之劳。"宋澈微微一笑。
接着,林若楠就将沉甸甸的行李箱放到了行李架上,虽然很吃力,但她却没开口向别人求助,可见她的性子有多独立自强。
林若楠坐到位置上之后,忍不住问道:"你真的是医生?"
"不像吗?"宋澈反问道。
"我只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医术,你刚刚那一招是中医对吧?"
林若楠想起刚刚宋澈只靠观察就总结出霸坐男的肠道疾病,眼中露出惊叹之意。
毕竟在这个普罗大众的印象中,中医迄今还是有着几分神秘的色彩,但林若楠着实没想到中医还有如此神奇的一面。
"算是中医范畴,无非是通过刺激跟肠道相对应的穴位,加速人体内秽物的排泄,跟用开塞露涂抹肛门、刺激肠壁的原理其实差不多。"宋澈尽量解释得通俗易懂。
"呃……你不用说得这么详细的。"
林若楠听见肛门、排泄这些字眼,再想起刚刚霸坐男的屁股,不免有些反胃。
或许是感念于宋澈的见义勇为,也或许是好奇那神乎其技的医术,以至于一贯高冷的林若楠,平生第一次主动跟异性搭讪了起来:"不过你也真的挺厉害,连仪器都不用,就能诊断病情,尤其是那一套按穴的手法,我简直闻所未闻。"
"老一代人传下来的技艺,我不过学到了一些皮毛本事,不值一提。"
宋澈随口搪塞道,眼眸中却流露几分黯然和伤怀。
林若楠反倒以为宋澈是怀才自谦,印象又好转了许多。
"对了,差点忘了作自我介绍,我叫林若楠,你呢?"
"宋澈,宋朝的宋,清澈的澈。"
"那我就叫你小宋吧,你也可以喊我林姐。"
"好的,林小姐。"宋澈露出洁白的牙齿,含笑道。
"……"林若楠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,心头又是一阵郁闷。
她都不知道这小子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,喊自己一声林姐就那么不情不愿嘛!
好歹她也是管着十几万老百姓的国家干部呢!
"看你岁数也不大的样子,应该刚毕业不久吧?"林若楠抱着不服气的心思试探问道。
其实她也对宋澈的年纪摸不准。
看宋澈白净秀气的稚嫩外表,怎么看都应该是二十左右的学生。
但是凭宋澈那精湛不俗的医术,怕是没有个把年头的从业经验也不太可能。
"没错,我今年刚毕业。"
宋澈回道。
其实他正规的大学本科毕业已经几年了,而且靠着惊人的智商和天赋,以及几次跳级,他如今刚满二十三周岁,就提前念完了中医学的硕博连读,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学霸级天才!
目前,他医院聘任为中医科的住院医师。
只是,大家素未平生,他没必要把底细说得太透。
"原来你还真是毕业生呢。"林若楠有些自得的微笑道,虽然俏脸依旧带着丝冰冷,却总算多了些许女子该有的率真活力。
毕竟,得知宋澈还只是个应届大学生,林若楠的潜意识中不免获得了一些身份上的优越感,心态上更是轻松了许多:"这班车的下一站,也就是终点站是云州市,你是去云州市找工作的?"
宋澈见林若楠误会自己,也懒得多解释,顺口回道:"对的,医院上班。"
林若楠医院当实习医生,就笑道:"巧了,我在*府机关上班,这次是去市委*校进修,既然大家接下来都在云州市里,等安顿下来,我请你吃饭,当作为今天这事聊表谢意了。"
说着,林若楠就掏出了手机,并打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