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便失禁是什么状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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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4/10 15:25:00

「*客栈│我有故事你未必敢听」

来源:天涯│楼主:如果你爱我我乖

有些故事是我亲人或者朋友经历的,有些也是我们那的故事。我亲人和朋友经历的,一般都是真的,但他们转述的时候是否有夸张或者添加,我就不知道了,我只是根据记忆,整理出来。从小听来的故事,那就不能保证真假了。但是,我都会注明是经历或者是故事的。每个故事都是独立的!第一更:点击查看

01

蛇灵


  我小时候看见过神婆开坛做法,我知道,一般需要郑重的先开坛再做法的时候,那一般都是很大很难解决的事情,而且都会出动到很大的蛇。小时候的我胆子可肥了,竟然敢去摸它们....我妈妈说,那是圣物,不能乱碰的。有人碰了,遭的报应,岂止一个惨字得了。我很奇怪,就缠着妈妈问,到底怎么了,可我妈却支支吾吾的,不愿意说。
  直到我读高中的时候,寨子里处决了一个擅自闯入的人之后,我妈妈才跟我说起这个事....
  (那擅自闯入的人是怎么处决的,,,各位发挥想象力哈...我在文章结尾,告诉你们...)
  我妈说,蛇在寨子里,是一种被人尊重的动物,它很有灵性,善恶必报。
  我(我妈妈)大概十几岁的时候,寨子里嫁来别个寨子的一个寡妇,带来了一个小女孩,那小女孩长的特别漂亮,没过多久,我就和她成了密友。
  可能是外寨的人吧,很多规矩,她都不懂,我就教她,可她听到有些规矩的时候,也很不以为然,认为我有点言过其实了。毕竟那时候小,嘻嘻哈哈的也就过去了,并没有想到,会造成那么大的后果....
  有一次我们上山去找泡子(音译,一种野果子)吃,她突然叫我,来!这里有好大一蓬!都红的发紫了呢!我赶紧跑过去看,看见的时候吓了一大跳,说,那是蛇泡子呢!不能吃!吃了蛇会作怪的!她笑着说,蛇会作什么怪咯!再说了,那么大一堆,我们两个人都吃不完呢!它们能吃完啊?不怕咯,吃咯。边说着,她就边摘下那些泡子吃起来,我看着她吃都觉得害怕,哪里还敢吃啊!就和她说了声要走了,就自己先走了。
 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,你外婆问我,白天是不是去山里了?和谁一起去的?我说和小花(那寡妇的孩子)一起去的,本来是去找泡子吃,可后来她找到一蓬蛇泡子,我叫她别吃,她非得要吃,我就自己回来了。
  外婆一听,筷子都掉了,她赶紧说,你快去小花家看看,看看她回来没有!要是还没有回来,你把她妈妈叫我们家来!快去!
  我还说呢,等我吃完饭咯。外婆一推我,你这个死粒子!等哈吃会饿死你啊?快点去!!
  我很不情愿的去了,到了小花家一问,她妈妈还以为她在我们家呢,看见我来问了,才着急小花怎么还没回来,我说白天我们上山了,我自己先下来了,她在上面吃泡子,我叫她别吃,她不听。对了,我妈说叫你去我家里去一下呢。
  那寡妇也是不吃饭了,站起来就跟我走出来了,边走边问,她是不是惹什么祸了?是不是招惹什么了?小花不懂你们的规矩啊,你怎么也不叫着她呀?我越听越烦,我怎么没叫她了!她自己不听啊!蛇泡子是她吃的么?那是神婆养的蛇的东西!我们都不敢碰的呢!
  那寡妇听的脸都变色了,又问,那很严重吗?吃了会怎么样啊?是不是有*啊?我厌恶的看了她一眼,你们外寨来的,本来就不知道规矩,别人说了,你们还不听,出了事了才知道着急!我不知道,你去问我妈去!(可见,寨子里排外到了一定程度了,,这个寡妇,是遥远的蓝家峒的人,可也是苗人,但是,寨子里的人不喜欢她)说完我也不管她了,撒腿就往家跑,我饭还没吃完呢!哪有闲工夫陪她瞎聊!
  我一到家,就直奔饭桌边上,继续吃饭,所以也没看见家里多了个人,直到你外婆出声,这孩子,越来越没规矩了!猜王(不是小说里那个猜王,是我们寨子里真的有猜王!不是一个名字,是一种称呼,就是专门养蛇的神婆!很厉害的,专门做虫蛊,地位类似于护法)在这,也不叫人!我含着口饭抬头看了看,果然那个矮胖的玩虫子的人在我家客厅里坐着。我含糊的叫了声,就捧着碗出门了。我很害怕他,他身上总是有很多虫子,又不爱说话,连脸上都是纹身,还是离远一点的好。刚走到院子门口,就看见那寡妇进来了,她也是真急了,竟然都没看见我在门口,只是着急忙慌的往家里闯,还大声喊,姨,我家小花还没回来呢!你外婆走了出来,看了我一眼,说,回来,一会有事问你,待会再出去,然后又对那寡妇说,别急,猜王来了。
  那寡妇虽是外寨的,可她还是苗人,蛊苗的猜王声名在外,她自然也知道厉害。她的脸刷的一下惨白....
  说话声音都开始抖了,,猜王都来了?那小花是不是...
  你外婆说,别站在门口了,进去见一下猜王吧,别让人家等着。说着叫了我一声,就一起进去了。我虽然很害怕猜王,可又好奇,想知道小花怎么了。我当时猜啊,是不是被蛇抓走了,然后吃了呢?(寨子里的人,不但不伤害蛇,连蛇要吃的东西,蛇要用的东西,都不乱碰的。他们相信,蛇会报复的)或者被蛇养起来了,一天吸一点血一点脑浆子...(我妈真恶心....)
  我想的入神,也没注意听猜王说了些什么,突然听到很尖锐的声音叫了我一下,我一抬头,就看见猜王那双发着精光的眼睛,直看着我,我愣了一下,问,什么呀?你外婆一下子急了,说你这死粒子又在想什么呢!猜王问你,你们几点上的山,那蛇泡子长在哪里,长什么样,小花吃了多少?我说,吃完午饭,去河里洗了个澡(游泳,,不脱衣服的啦),就上山了,那蛇泡子大概在还没到半山腰的地方,好大一蓬,很圆,是紫红色的,旁边的棘木上有*色的小花。小花吃了多少我不知道,反正从发现到我离开,她就一直在吃,还折了小*花插头发上呢!我叫她别去动蛇泡子了,她自己不听,我肯定不敢去动的,所以我就自己回来了。不能怪我啊,又不是我叫她吃的,她自己不听话。
  那寡妇听到这,我感觉她好像也不是很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,当然,我当时也不知道事情严重,我以为,无非是在山上迷了路,或者是吃了蛇泡子会生病,总不至于死吧。谁知道,还不如死了呢..
  猜王听到这,一下子站起来了,他虽然不高,还胖胖的,可站起来,却很吓人,因为他的脖子上,缠着一只小小的,翠绿的蛇,那蛇头就放在他的肩膀上,睁着眼睛看着我呢!(寨子里的人,都说蛇是认识人的,也能记住人长什么样子,没有人相信我后来说的,蛇是瞎子,是靠温度感觉事物的,他们觉得我在扯蛋)猜王在那走来走去,那蛇头,也就转来转去,反正就是老看着我,我觉得有点害怕,就往你外婆身后躲了躲。这才看见,你外婆的后背,都叫汗浸透了,衣服粘在上面,好大一片。我开始隐约感觉到,事情没有那么简单....
  猜王突然就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,哇塞!那一身的纹身好牛哦!!!跟真的一样!腰间还有一条细细的,土红色的小蛇,不过都不动,可能在睡觉呢。
  我看着就觉得害怕,我说了句,猜王,你的蛇宝宝,会不会咬我啊?它老看着我。猜王一愣,竟是笑了起来,小姑娘,我的蛇,不叫宝宝,你可以叫它

¥#(苗语我翻译不出来,,非要念,念daba,都是四声,但都只是类似这个调)它看着你,是因为你身上发出它想知道的信息。
  虽然猜王这样说了,可我还是害怕,我身上怎么会有它想知道的信息呢?它是怎么知道的呢?知道了,又怎么获取呢?不会是要来吸我的脑浆子吧?我都打了个哆嗦。不想了,越想越瘆人。反正我没得罪它,它应该不会找我麻烦的。
  这时候猜王对那寡妇说,你回去,拿一件你女儿的贴身衣裤来。最好,能找到她的头发。你记得,不管发生了什么事,别在你心底诋毁我的圣物,别以为它们不知道。
  那寡妇想必是在心里把那抓走她女儿的蛇骂的要死,所以一听猜王这样说,眼睛里出现了很惊恐的神情,赶紧往门口跑去。
  等那寡妇走出了院门口,猜王才对我外婆说,她女儿,怕是保不住了。只希望,还能控制的住。
  外婆说,有那么严重?那如果控制不住,怎么办?猜王说,控制不住,只能下“灭心蛊”了,喂虫子,总比做虫子好。
  外婆的表情很惊恐。我听了,也觉得后背发凉了,,,什么叫做“喂虫子比做虫子好”谁要做虫子了?人怎么可以做虫子呢?
  我感到越来越害怕,正想着跑出去呢,那猜王却走到我眼前来了,他竟然说,你坐在那别动,让我的#¥

(那只绿色的蛇,下文我就叫它绿蛇了哈)到你身上来,它要更多的信息...
  我郁闷啊...到我身上来?开玩笑吧!我一个劲的摇头,可我看到猜王那恐怖的小眼神,就把到了喉咙里的“不”字又给咽下去了...我闭着眼睛,感觉肩头一阵发凉,,然后手臂也开始发凉..我很想知道那蛇在我身体的那个部位,可打死我,我也不敢睁开眼睛,只闻得一阵腥臭扑鼻而来,都想吐了。。。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,才听见猜王说了句,好了,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。
  我睁开眼睛来,那蛇,又缠到猜王的脖子上去了,不同的是,没有看着我了。我这才敢大声喘气啊...这时候我的好奇心已经到达顶点了,当然不会去做什么自己的事情啊,再说了,我有什么事情做啊,我就一直呆在你外婆身边。猜王不再说话,只闭着眼睛,抚摸着他腰上的那条小蛇。你外婆也不说话,但是不停地叹气,不停地喝水。想必是内心有极大地困扰吧.
  过了不久,那寡妇来了,拿着一套家织布的蓝色裙子,说是小花穿着睡觉的衣服。猜王还是没睁眼,只说了句,放着吧,你可以走了。你以后,也少碰你不知道的东西。
  那寡妇好像还想说什么,你外婆碰了碰她,她才走了。
  你外婆看她走远了,就问猜王,是不是先要开坛?
  猜王睁开眼睛来,说,是的,但不能在你这。你带上小红,到我那去。一会开坛,还要用到她。
  我一听,急了,怎么还有我的事啊?刚才不是说没我的事了么?开坛要用我做什么?难道要取我的血?不会吧?我刚想拒绝,,可又看到那恐怖的眼神,哪还敢说话呀,乖乖的跟着走呗....
  到了猜王那里,因为我也是第一次真正走进他家里面,以前都只是在屋子外面经过,所以一进去我都呆了一下,,到处都是罐子,放罐子的那个屋子,到处都是虫子!房梁上,还垂拉着蛇。真吓人啊...虽是从小见惯了虫子,可蛇,我还是害怕的。我小心翼翼地贴墙根走,生怕碰到或者踩到它们,走到凳子旁边,就坐下了。不敢动。
  猜王把一个罐子拿到了桌子上,然后把那件衣服给烧了,抓了一撮灰,撒了进去,然后拿着一把小银刀,走到我面前。(不是吧?真要放血?)我呆了,出声喊了呢外婆一声,妈!你外婆拍拍我说,没事,割小指头一下,要一点点血给虫子,它们才能告诉猜王发生了什么事情。不疼的。
  猜王割了我的食指一下,那一下一点都不深,也只出了一点点的血珠子,可不知道为什么,却留下了疤痕。(我妈左手食指上,确实有一个伤疤)猜王用手抹走了那些血珠子,走到桌子前面,把手伸进坛子里,好一会,才抽出来。他闭着眼睛,开始绕着桌子转,嘴里念念有词。我注意到,猜王腰间的蛇,开始睁开眼睛。那条绿色,滑了下来,盘在坛子上,头朝着坛子里面。
  猜王转了好一会,睁开眼,对我外婆说,你带小红先回去。明天天一亮,你们再过来。记得,如果那个寡妇再来找你,不要让她进门。
  于是你外婆就带着我回家了。一路上我不停地问,小花怎么了?猜王在做什么啊?明天还要来吗?还要来做什么?为什么不让小花的妈妈到我们家了?小花是不是被虫子吃了呀??.....可你外婆一句话都不说。一直到了家,她也只是把院门拴上(估计是怕那寡妇又来),然后说,明天就知道了,哪有那么多问题!
  那一晚上,我翻来覆去,怎么都睡不着,,刚朦胧的闭了会眼睛,你外婆就来叫我了....
  我赶紧起来,穿好衣服,就跟着你外婆往猜王那边走去,,我感觉到,今天,一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的!!!
  我们到了猜王的院子门口,刚一到,猜王就走了出来,他穿着一身做法时才穿的黑色绣红线的对襟大满,套着同样黑色绣红线的大裙(我们那做法的时候,男女神婆的打扮,都一样,所谓的大裙,就是一块布,包着下身)。还包着黑色的头布。他左手拎了个乌红发黑的罐子,右手提着个褡裢,脖子上照样缠着他的那条绿色。看他这副打扮,我就感觉到,事情很严重了!(因为寨子里,轻易不会出动到那么大的巫师,就算出动了,也很少如此郑重的穿着)
  猜王说,我昨天联络了各地的神婆,他们一致同意我的做法。族长那,我也说过,他全权交给我处理。所以一会无论发生什么,无论我做什么,你们都只能看着。你外婆很严肃的点头,还捏了捏我的手,意思是叫我一会别多事。猜王又说,现在,我们走吧。
  我走在前面,没多久就给他们带到了发现蛇泡子的地方,那蛇泡子好像少了一点点,有一处没有几个果子。我在旁边转了转,没有发现别的任何东西,更别说是人了,我又不敢出声喊,只是心想,小花哪去了??于是我又很仔细的看着地面,看是不是有什么拖拽的,或者蛇划过的痕迹。可地面的土很平整,什么痕迹都没有。我没有办法了,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你外婆身边,看着猜王布坛。
  猜王把那乌红发黑的罐子,摆在了那蓬蛇泡子的前面,他割破了自己的手,围着罐子,撒了一圈血。做完这些,他跪坐那罐子前面,他身上的绿色,游了下来,围住了他的脚,头朝着那蓬蛇泡子,不住的吐着信子。他腰间的那条土红蛇的蛇,也游了出来,竟是朝着那蓬蛇泡子游去了,一眨眼,就游了进去...
  我看的气都不敢出,我在想,难道小花被蛇吃了?还有残留的在蛇泡子下面?我又不敢问,就只好继续看下去。
  猜王开始唱灵歌(音译,一种做法时的调子,很诡异,我会哼哼一点点)
  边唱,边喝着一小瓶从罐子里拿出来的,红黑色的液体。那液体快要喝完的时候,罐子竟然有些微的摇晃,那条绿蛇,也昂起了头。
  猜王一见那绿蛇昂起了头,就回头对我们说,去,找棵树,站在树后面去。小红,你要不停地在心里喊着小花。但是不能发出任何声音。不管你看见什么!说完又继续唱他的灵歌。
  你外婆带我退到了离猜王大概1,2米的一颗大树的后面,坐了下来。你外婆的手心冰凉的,使劲的捏着我。
  我看到那绿蛇的头,还朝我看了一眼,又继续盯着那蓬蛇泡子,而且全身的绿色,好像都要渗出来了一样。这时,蛇泡子动了一下,那条红色的蛇出来了,它游到猜王身边,停了一下,又继续游上猜王的手臂,绕了几圈,不动了。但蛇头,依然昂着对着那蛇泡子。这时候,蛇泡子开始剧烈的动了起来。猜王面前的罐子,也开始摇晃。
  接下来的事情,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!!小花竟然从蛇泡子下面爬了出来!(那蓬蛇泡子极大,下面若是空的,藏一两个人,很轻松)可她没有穿衣服!并且身上好像有鳞片一样的东西,不多,但很恶心,米*色的,好像还有黏液,感觉她像是刚被蛇吐出来的一样。小花爬出来后,并不站起来,只是趴在猜王面前,用眼睛看着猜王。这时候,猜王面前的罐子倒了,爬出了很多条小蛇,并有一条巨大的蜈蚣,红得发紫,亮像肿了起来的那样。它们朝着小花的身体爬去。小花发出一声怪异的声音,她在地上翻滚,可那些蛇却还是像她爬去,她开始发出惨叫声,猜王并不动,但他那两条蛇,一红一绿,开始张嘴,露出又长又间的牙齿....
  小花这时候的眼神,充满了怨愤,突然,她看见我了,竟是像我这边滚来!我怕的差点叫出来!!你外婆一下子拿手捂住了我的嘴巴。我眼睛都快掉出来了!那叫一个怕啊!!幸好她只滚了一下,猜王就出手了!猜王出手极快,我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站起来的,小花就已经被他踩住了,头和脚还不停的扭动(真像一条蛇)。猜王开始说话,蛇灵,岂是你这等人碰得的!说罢,他从衣襟里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,倒在了小花身上,小花竟然不动了...
  猜王又回去跪坐在那里,从褡裢里拿出一张符,烧着了,往小花身上一放!天啊!!!小花被烧起来了!!(我特意问了,那倒在小花身上的液体是不是汽油,我妈说绝对不是,一点汽油味道都没有,倒是很浓的血腥味。)烧着的时候,不停地扭动,发出难听的声音,竟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哀鸣声....
  过了一会,她不动了,那绿色的蛇,爬了过去,绕着她游了一圈,就又回到了猜王的脖子上。那红色的蛇,钻进了猜王的衣襟里去了。猜王站起来,说,你们先回去吧,告诉那寡妇,上来把尸体弄回去,三天内,全家离开这个寨子,永世不能再进来!我还有些善后事,不宜你们观看。
  你外婆就牵着我,回去了。
  离外婆到了那寡妇家,把猜王的话转述给了那寡妇听,那寡妇竟是痴痴傻傻的,连哭都不会了。那寡妇后来嫁的那个男人,冲过去就是一脚,说,就是你这个贱女人带的野种!你看!!那男人好像是要宣泄心里的恐惧与不满,疯了一样的打那寡妇。
  你外婆看了不忍,就过去把他拉开,说,她也是外来的,哪知道那么多,你们家又没老人,你又老不在,哪能都怪她呢!!别闹了,快点收拾东西走吧。免得三天时间到了,就麻烦了。
  说罢,你外婆就牵着我回家了。
  一回家,你外婆就烧了一大锅水,放了“hao”(音译,不知道怎么写)进去一起煮,要我等水热了,马上洗澡。以后都不准再去那个小山了。
  我洗完澡,你外婆已经把我那天穿的衣服鞋子,都烧了,头发也剪掉一截,那些灰,送去猜王那里了,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,可能,怕是有什么怨气缠着我吧。
  这事情过了没多久,你外婆又和我说,那蓬蛇泡子下,住着蛇灵,蛇泡子,是它闲暇时的食物,它的子民,都不敢碰,却被一个外来的小姑娘给吃了,那对蛇灵,是大大的不敬。她被卷进了蛇灵的处所,变成了半人半蛇的蛇奴,如果不烧了她,她会四处害人的。不过要是猜王的功力比不过那个蛇灵,那连猜王都危险了.....以后,看到不属于我们的东西,碰都不要碰!!听见了么??
  我妈说,我哪还敢碰啊!!一直到了现在,好几十年了,我看见蛇就怕,樱桃我都不敢吃了~~~

02

外来者的处决


  有一天,我(我妈妈)正在和你外婆聊天呢,突然外面号角声大做,仔细一听,声音从大寨门口传来,声音表示,有外来人闯入。(寨门口的大门喽下,通常有一两个人守着,有别的寨子的人要求见的时候,他们会吹号角传递信息。但两个人,并看不住那些处心积虑,要偷偷进寨的人,一般等发现的时候,已经追不上了,就及时吹响号子,提醒寨子里的人。)外婆一听到这个声音,精神一下子紧张起来(我妈说也许是亢奋,嘿嘿。)拉着我妈的手,就往外走。走到外面,发现好多人都走了出来,互相打听着发生了什么事,大家都说不知道,一个老头就说,外族闯入,还能有什么事,去祭坛那边看看吧!(就是我发在群里的那张黑漆漆的庙,它前面的空地,就是祭坛的所在。)于是大家都往那边走去。
  一路上大家都议论纷纷,在讨论这个(或者两个)外来者的下场会如何。
  等到了那,发现族长已是先到了,坐在从庙里搬出的龙头椅子上,猜王和另一个神婆,分别站在他的左右(有点左右护法的意思哈)。那外来者,是一男一女,穿着怪异的衣服,脖子上挂着怪异的黑黑的东西(穿着牛仔服,脖子上挂的是相机),身上绑着绳子,跪坐在族长面前。那男人,脸色非常难看,但那女人,似乎竟是一点都不在乎。
  族长看着那么多人过来,便说了一句,不要太靠近。于是大家都停下了,距离那一男一女,大概一米左右的样子。围成了一个圈。
  我和你外婆,在圈的最里面,所以,我们看的很清楚。
  族长问那两个人,你们从哪里来?是如何知道我们的所在?何人给你们帮助?(前文也提过,寨子的外圈,都是落了“迷蛊”的,就算你知道有这么个寨子,可没人告诉你到底怎么走,或者是带着你走过落蛊的那一带,你是肯定走不进来的。除非特别特别的巧合,闯了进来。)那两人一致摇头,说没人告诉他们什么,他们只是一路走,不知不觉,就走到了寨门口,由于看见那大门楼很是惊讶,可又觉得很是有一种异族的美丽,便瞒过了那两个守门人,溜了进来。他们并没有任何恶意,只是想拍下这些漂亮的不可思议的景色。(寨子的大门楼,雕刻着凤凰,上着一种奇异的类似于油漆的色彩,很是栩栩如生)
  族长听到这,面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点,说,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,苗寨,是绝对不允许外族人的侵入的?那两人说,我们知道我们知道,,可您的寨子,太漂亮了,,,我们是搞摄影的,我们情不自禁...(族长估计是不知道什么叫“搞摄影的”)。族长看着他们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相机,然后看了猜王一眼,猜王知道,族长是要他去取过来。猜王走到那男人身边,伸手一拿,把那相机拿到了族长面前。族长在那翻来覆去的看,可他脸上的疑惑之色,越来越重。(哈,任你再神通广大,现代社会滴东东,,你也不晓得滴)族长看了看猜王,猜王摇头。又看了看神婆,神婆也摇头。
  族长就问那个男人,这个,是什么东西?
  那男人忙说,这个,叫“相机”,它可以记录一切美好的东西...
  族长点了点头,放下了相机。接着,继续问那个女人,你们,从哪里来?那女人怕是脑子不好了,竟然不搭理族长!(女人,真的有时候是专门坏事的。)一声也不吭的闭着眼睛。族长哪受过这个!一下子就怒了,他站了起来,对神婆说,把她带进去,检查下。(看是不是处女)神婆面无表情,走到那女人面前,把她拎了起来。那女人竟然对着神婆唾了一口,说,你们这群落后的王八蛋!!!(我妈妈在和我说的时候,脸上的神情,还是非常的愤怒。可想而知当时族长的神情了。这女人,也太那个了..怪不得族长要杀她!)神婆哪里受到过这个!!扬手就是一巴掌!接着,从衣兜里掏出一只黑色的小虫,捏开那女人的嘴巴,那虫子一钻,就没影子了...
  那男人看着,吓得目瞪口呆,只怕再刺激他一下,便是要小便失禁了...
  那女人被神婆拖进了庙里,不一会,神婆走了出来,和族长说了句话,族长点头,说,处理吧。
  你外婆一听到这,(现场很安静,族长的声音又很洪亮,所以几乎每一句话,都能听的很清楚)不由得抓紧了我的手,对我说,一会,千万千万别出声....或者,干脆闭上眼睛...
  我点了点头,本来没什么的心,被你外婆这句话,弄得吊了起来。我只知道,外族人进来,一般会死。可这个女人这样发神经,怕是要死的很难看了。
  那神婆听到族长说了处理,便喊了两个人的名字,一个是族里那时候的仙娘,一个是神婆的徒弟。她们两人,随着神婆走进了庙里。
  族长又对那男人说,这个女人,是你什么人?
  那男的都语无伦次了,不是的,她不是我什么人,我不认识她,路上碰到的..(这男人也怂啊..不过也怪不了他)她冒犯了您,可我没有冒犯之心啊,您大人大量,大人大量....(忘记补充一句,族长和那两个人说话,都是猜王在翻译的。族长不会说汉语,那两人,当然也不会说苗语。猜王翻译的声音也大,估计也是想让大家都听得清楚些)
  族长冷笑一声,哼!你也算是个男人!!!便不再理他。
  这时候,神婆走出来了,对着族长一点头,族长便站了起来。神婆喊了一声,那两个跟着他进去的人,抬着那女人出来了。那女人,拼命地扭动,不停地在喊着什么,当然猜王不会去翻译她在喊什么,我又听不懂汉话,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,但能猜出来,绝对不是什么好话。因为她一边喊,一边吐着口水。她的眼神,特别的吓人。
  那两人把她抬到了祭坛上,(就是两根支架,架上一块木板,那木板可以自由取放。有点像烤全羊的架子)便退开了去...
  那两人把那女的放到了祭坛的木板上,便退开了。
  这时候神婆走了过去,用一个罐子里液体,涂满了那个女人的全身(那女人抬出来的时候是赤裸的了),开始念咒语,不一会,那女人不再挣扎,眼神呆滞的看着神婆,皮肤开始起红色的斑点,越来越多,眼看着就看不出本身皮肤的颜色了...我看的呆了,你外婆轻声的说了句,“好家伙!噬心蛊!看样子,族长这次动大火了!”那女人全身都布满了红嘎达之后,神婆开始拿刀割破了她的手臂。拿一个罐子在下面接滴下来的血。那女人全然都不知道痛了,只是愣愣地看着神婆。血不流了之后,神婆又去割另外的一只手,又接着接血。那只手也没有血再流出来了。神婆便开始用她的血,涂抹她的全身。涂完了,便退到了族长的身边。(那个男人这时候已经晕过去一样的,软成一滩状在地上看着了.)猜王走了过去,他围着那女人转了一圈,走到头顶的时候,那女人好像恢复了一点神智,竟是说出了一句话“你们这些野蛮的...”没等她说完,猜王已是捏住了她的嘴,他脖子上的那条小绿蛇,一窜就窜了进去!那条红蛇,在她身上游走不停...
  过了片刻,那条小绿蛇游了出来,红蛇也回去了猜王的身上。猜王这才放开了捏住她嘴巴的手。
  猜王也退了回去,族长一挥手,说,把那男人架起来!拉到那女人面前去!让他好好看看!!!
  便有两个人,架起了那个男的,那男的一到那女人身边,便吐了起来,我踮起脚一看,原来那女人身体开始烂了,有虫子从嘴里爬出来,从下体爬出来....族长又说话了,我们从不滥杀无辜,你们冒犯了族规,本来念在你们毫不知情,而你,认错态度又好,本想着给点教训,便放你们走的。可这个女人,太不知好歹。这下场,是她应得的!你看着!当是个教训!!
  那女人全身不停地往外爬着虫子,猜王的两条蛇,不知道什么时候游了过去,在那女人身下面,吃着那些爬出来的虫子....
  一边吃着,一边时不时的游到那男人身边..那男人,已经不停的翻着白眼....
  过了一会,那两条蛇游回去了。猜王便走到那女人身边,那女人还没有死,猜王在她胸前烧了一张符,然后把灰喂给了她。没过一会,那女人便恢复了神智,但好像不会说话了,只能嚎叫。那叫声,特别的瘆人...
  猜王说了句,抽去板子,点火!(好*啊,还得让人恢复了神智再烧..)
  旁边有两人,便走过去抽走了板子,把那女人手脚拉直了绑在支架上,然后点着了支架下面的柴堆....
  神婆过去,不停的烧着符咒,嘴里念念有词...
  大家等待那女人烧死的时候,安静的出奇,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。只听见火堆燃烧时噼啪的声音,以及那女人发出的凄惨至极的嚎叫声...
  烧到一半时,那男人突然跳了起来,也开始嚎叫,并且间或发出大笑声。旁边的两人赶紧按住他,不让他冲了族长那边去,猜王示意,拿布堵住他的嘴。(估计是疯了。)
  又过了好一会,那女人不再发出任何声音,火堆也慢慢变小。族长和猜王走了过去。族长看了看火堆里面,说,把剩下的扒拉扒拉,扔虫子堆里面去,这个男人,洗洗干净,剁了喂虫子去。
  说罢,便走了。
  我问你外婆,那男人,为什么也要死?你外婆说,外族闯入,几乎没一个可以活的,看族长的意思,本来这个男的可以不用死的,可惜,他疯了。还留下了污秽的东西在祭坛里(那男人看那女人被烧得时候,大便失禁了),所以,他只有死。

03

*蛊


  这个故事,是我读高中的时候,听我同桌说的,她一家人都是生活在寨子里,只有她自己出来读书,住在学校,每个月回去一次的。我叫她*妹。
  我记得那好像是上自习课,我们闲的无聊,就开始扯寨子的事情,因为我出来的早,很多事情都不知道,就一个劲的问她,当我问到,寨子里有什么恐怖点的事情发生的时候,她突然压低了声音,说,过年的时候我回家,看到神婆放蛊,他放的*蛊,我ri,几水嫩的娘女(结过婚的少妇),看到起就变得*一样的了....我在家里呆了20天左右,等我出来的时候她都已经像个调色盘了..老子硬是佩服她还不去死啊...
  我一听来神了,忙问,这个女的犯什么事了啊?是不是偷人了?要不怎么下*蛊给她?那她还敢照镜子啊?要是我我真的是死了算了。
  *妹说,听说是偷偷的出寨子去了。我说那不可能,又不是不让出的,就算她是去县城了,只要族长同意了也没什么事啊,怎么会下蛊咯。
  *妹瞪我一眼,说,你娘的听我说完好不好?她偷偷的出寨子,据说是和别人约会去了,,听说那男的,还是外族的!
  我一听惊了,我了了(音译哈,,感叹词),那那个女的是有蛮吊啦!这样的事都敢做!那那个男的抓住了么?喂虫子了吧?
  *妹说,喂虫子?哼,你觉得会那么轻么?
  我更加觉得怕,不由得缩了缩肩膀,说,ri...那估计是拿去搞油去了...(小孩的油,炼出来可以赶尸,壮年男子的油,炼出来喂一些高级的虫子,可以让虫子更凶悍。可炼的过程很恶心...是活着炼的...)
  *妹把声音放得更低了,说,就是拿去搞油了,而且那女的的蛊,就是拿这个男的的油搞的...我ri...
  我有点恶心的感觉...但又想知道更详细,又问,那你去看了么?那男的搞完油之后扔哪里去了啊?那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啊?要是我放暑假回去还能看见不?你仔细说下啊!
  *妹说,要是那女人还不去死,应该可以看见,那男的,关在黑屋里,每天放一罐虫子进去,等虫子回罐子里了,就进去一个人给他喂东西吃,我出来的时候还看到猜王的手下在那放虫子呢,我估计那男的,最起码还能搞半年呢!
  我又说,我ri他不会不吃东西啊,那就死得快点不会那么痛苦啊,你说也想不通啊,身上的油都被搞了,还能活着,还喂虫子呢..
  *妹说,你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!别打岔咯!我跟你说那个女人的事!
  我赶紧挪了挪凳子,更靠近她了....
  *妹说,那个女的一进寨子门,号就响了,她屋里男人一听,摸起把柴刀就往外面冲去,那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,我们都在院子里扯谈呢,你满(奶奶)也在,一看这阵势,就赶紧过去扯住那男的,叫他别乱来,看一会族长怎么说咯。万一你把她杀了族长又要用,你怎么搞啊!那男人听了,扔了柴刀,恨恨的说,老子一刀结果了她那是她的福气!但说归说,他也不敢再往前走,就和大家一起在院子里等。(寨子里有个大院子,平时也拿来晒谷子什么的,一般吃饭的时候,很多人都会去那里边聊天边吃饭。)不一会,那女人被两个男的扯了进来,披头散发的,鞋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,那两个男的说,该吃饭的吃饭,吃完了的去祭坛那边。族长一会过去处理这个贱东西。你,(那个女人的丈夫)马上跟猜王的两个手下出去门楼下把那个狗东西拖进来!(我插了句嘴,那狗东西是那个女的的情夫不?寨子里的人怎么找到的内?*妹说是有人感应到了这个女人在什么地方,然后去找,那个男的和她在一起,正好一起给抓回来了)
  那男人和另外两个男的往寨门口走去后,我饭都不吃了,赶紧把碗放回去,拔腿就往庙那边跑,我要去占个有利地形啊..这可是好看的!(*妹胆子比我大得多了,,要是我在家,我就不敢去看炼人油,要知道,那是活着炼的!)我到了庙那边,还有比我去的更早的啊,我赶紧找了个地方,一屁股就坐到地上,等着族长他们过来。那女人,已经吊在树上了,两只手嘞的通红的,一张俏脸也惨白了..活该!叫你偷人!好死不死的,还搞个外族男人...过了一会,族长和猜王,还有那神婆都来了,那外族男人,也抓来了,看样子在路上就受了不少打,脸上好多血呢。庙坪前面的人越来越多,但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,等那个男人也绑到树上去之后,猜王说话了,你们,谁先找谁的?那女人一下就抢着说,我先找他的!猜王看她一眼,又问那男的,你知道后果吗?那男的发出及其难听的,感觉像是谁捏着他的喉咙一样的那种声音,(人恐惧到了一定程度,发出的声音就是这样的)说,我不知道..我不知道..我根本都不知道她是苗女啊!!放过我,放过我啊!是她勾引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啊!!猜王好轻蔑的一笑,说了句,孬种!又对那女人说,看看,这就是你找的好人!你不是不知道乱来的下场,更何况是个外族人!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啊!那我就不让你死!
  猜王说完后,就叫来他的两个手下,说了一通话,估计是吩咐他们去准备东西吧,那神婆看了族长一眼,族长没做声,只是点了点头,神婆就捧着个罐子,到那女人面前,把手伸进罐子里,然后拿手开始抹那女人的脸,那女人拼命地摇头,但又有什么用咯~~~神婆抹便了她的脸后,又捏开她的嘴,灌了点罐子里的液体进去,那女的挣扎的厉害,好多都流出来了,我看着,不知道是什么,**的,好恶心的。神婆弄完了之后,也走开了。
  这时候猜王的那两个手下来了,拿来了猜王做法用的东西,摆在那男人的面前就走开了。猜王走过去,用小尖刀挑开了那男人的衣服,当然啊,留了个短裤。在那男人的肩头,一边放了一只虫,我特意看了下,左边的是一只花蜘蛛,右边的我都不认识。然后又在他肚脐眼那里放一只,那只都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呢,一下子感觉是像是钻进去了一样,不见了!!那男人吓得卵样的,还哭了呢!
  放完虫子,猜王把神婆叫了过来,神婆开始在那男人身上画符,画完后,倒上一罐子血水一样的东西,然后就把那男人面前的火堆,点着了。
  神婆弄完后,就退到那男人的旁边,猜王拿出一个像银盘子一样的东西,但比银盘子要深很多,(那一般就是用来搞油的)又拿出一把刀刃都泛蓝光的小苗刀在那火上烤。烤的有点发红了,就拿那把刀,在那男人头顶靠脑门那里一划,那男人的血一下子就喷出来了,(因为头皮一般都是紧绷的,现在开了个口子,皮都撕开了来,所以那场面可想而知...)猜王一共划了三下,那男人的脑袋都被他自己的血盖得看不清面目了,身上也有流下去的血,那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来..猜王划了三刀后,就把那把苗刀递给了在一边的神婆。猜王又拿出一个小一点的银盘子,到火堆那里接了火,那盘子里面有油,又放着灯芯草,一下子就起来了,靠,那味道就真的臭啊..猜王先是拿着盘子在他脑袋上转了几下,然后又冲神婆说,开刃。
  神婆就拿着那把刀,在那男人的下巴,乳房,肚脐那里,各划了一刀,但不深,因为没有多少血出来。神婆割完后,猜王就举着那着火的小银盘,开始在他下巴底下来回的晃动,那男人声音都叫哑了,还在叫,后来被人把嘴里堵了一块破布,声音是没有了,但我耳朵边,总感觉他还在叫。
  眼看着下巴都烤*了,(我很奇怪啊,怎么不会烧焦呢?)只见那油一滴滴的滴到那盘子里,我ri就跟那烤肉串一样的,就是很臭,没得羊肉串香。猜王把盘子的油倒到另外一个盘子去,然后抹了一点什么东西在那男人的下巴上,又开始烤,边烤,边用一块布,去擦那男人脸上的血。然后把那块布,扔进了下面燃烧着的火堆里。我看见那男人的表情!他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,鼻子和嘴巴都在流血!!好泥夫啊!!(音译..大概是,,恶心的意思吧,但比恶心要更强烈)猜王就这样一个个伤口烤过去,烤到他肚脐眼的时候,神婆过去把他嘴里的布扯了下来,就看见他的嘴张开了,里面爬出一只虫子来,爬到神婆的手背上,神婆还没等他出声,又把布堵了回去。
  神婆把那只虫子放到了放那男人油的一个盘子里,就走开了。猜王烤完了他的油,然后在他的伤口上抹上了一些东西,然后又强行喂了他一些东西,就拿着那装油的盘子,走到了那个女人面前。那女的早晕过去了,猜王示意人过去往她脸上泼水,那女的醒了过来,看见那男的全身血啊,又看见猜王手里的盘子,一下子就尖叫起来,,那声音,我现在都还觉得怕!就感觉她看见了几百只*一样!猜王说了句,闭嘴!那女人硬是活生生的把那尖叫声咽了下去。猜王拿食指沾了那油一下,硬塞到那女人嘴巴里,那女人眼睛鼓出来好大,还是给吞了。猜王看她吞了,就把手拿了出来,然后把那油倒进了一边的虫罐子里,我看那罐子外面画了蜈蚣,我晓得,那是专门用油养的虫子..那个时候我就知道猜王要下*蛊了!!我好激动啊..我还没见过*蛊呢!!(这个女人..真没同情心..不过我也很激动,因为我也没见过,,嘿嘿。。。。)那女人一看,肯定也知道了啦,拼命地摇头,说不要,干脆让我死吧。猜王才不会理她呢,猜王把油倒进罐子之后,就割破了自己的手,挤了十几滴血进去,然后又割破那女人的两只手,挤了更多的血进去。(还是心疼自己的血哈!其实不是的,因为应蛊的是那个女的,所以要很多她的血)弄完了之后,猜王把罐子封上了,然后放到火堆边上,(由于天黑了,所以点了很多火堆)开始唱一些灵歌(类似于念咒,前文有解释过)。
  唱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吧,猜王把那罐子捧起来,走到那女人面前,打开罐子,横放在女人的脑袋上面。就看到有蜈蚣爬了出来,从那女人的脑袋顶上,一直爬到了脸上,那女人又开始叫...猜王这次也不管她,让她叫。
  那蜈蚣一口咬住那女人的嘴巴,大概两三分钟才放开,猜王把那蜈蚣放回罐子里,就走了。
  族长一直都坐在他那张大椅子上没说话,这时候说了句,把那女人送回去,让她自生自灭。那男人,放屋里去。每天去个人放虫子,去个人喂他东西,别让他那么容易就死了!说完,就走了。(这个族长真的有蛮狠)
  我一看族长走了,就马上跑到那男人那里,我ri我差点吐出来了,那还叫人啊~~~全身都跟抗干了的腊肉一样了,然后又有好多血,但是眼睛又还会转,手脚都会动..我了了太泥夫了,我只看了那一下我就跑了,我跑去看那女的,那女的被人拖回去的时候,不停的说,你们杀了我啊,,杀了我啊,,有个人就说,你最好还是别想着死,要不你比现在更痛苦。慢慢捱,到日子了,自然就死了。(我一听我觉得那女人也可怜,但也是自找的。)
  我一直跟他们到那女人的家,那拖她回去的人把她往床上一放,就走了,我当然不敢呆了,也赶紧跑了出来。
  接着有好几天没有看见那女人,却在靠近那庙的时候,时不时的听到那边有惨叫声和怪声音传出来,搞得我后来都不敢靠近那边了。又过了几天,那女人出门了,,我靠,那脸上,感觉就像被人用刀子划了很多很多道道,肉都翻出来了,不停地滴着*水,那女人时不时的拿手帕去擦,还有苍蝇围着她呢!我出寨子回学校的前一天,又见了她一次,脸更烂了,嘴巴那里都烂出洞了,头发也掉的差不多了,我都不敢多看,更不敢和她说话,就跑回去了。
  我听到这里,浑身起鸡皮陀,我问她,那我们暑假回去,能看见她不?她烂的速度那么快,会不会我们还没放假她就烂死了?*妹说暑假回去肯定能看见的,因为只有脸烂啊,而且烂完了又会长肉出来,没那么快死的。倒是那个男的,估计是见不到了。
  后来暑假我和*妹回去找那个女的,那女的,已经不能说是个人了,下巴那里都看的见骨头了,耳朵都没有了....她已经不能动了,躺在床上,有人说她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了,因为烂的地方已经不长肉出来了...
  *蛊真的是一个很恶心的蛊....为什么那个女人不自杀呢..我后来问我奶奶,,我奶奶说,你要她敢!她死的了才怪了。做人啊,还是本分点好。
  恶心啊....还是文明世界好...最多一枪解决了你....

04

潘家坟的传说


  在距离县城大概20公里的地方,有一片荒坡,离公路近的那头,立着一块碑,碑上拓着据说是某个大人物的亲笔字“潘家坟”。碑有些年头了,是民国初年的东西,上面的碑文,也有些剥落了,需要很仔细的辨认,才能看出上面写的什么。而奇怪的是,碑的左上方,有两个清晰的弹痕,穿过弹痕中间的,是一条类似于鞭子抽过的痕迹。
  那一段公路,很少有车子通过,到了晚上,当地人为了避免经过那个地方,而宁愿绕上老长的一段路。因为,有人说,那个地方,是**聚集的地方,进去了,很难再走出来。也有人说,到了晚上,那里会传来哭声,笑声,呵斥声,枪声,马嘶声,甩马鞭声....更有人信誓旦旦地说,曾经经过那里,遇上了“*打墙”差点丧命。。。
  好奇如我,听到了这些传说,当然想去“实地考察”一番....
  年春节,我和弟弟骑着小摩托,到了那个地方,也看到了那个碑。碑上三个大字“潘家坟”,碑的右边,还有竖排的小字“民国X年,XXX将*立。”年代久远,字迹已斑驳饿看不清了...(我有拍照来着,但照片存在以前的那个台式机里面,硬盘坏了之后,就找不到了)
  原来真有这个地方所在,也真有这个碑,碑文,也确实如传说中的所说,有着子弹擦过的痕迹(和我去的弟弟,是叔叔的儿子,15岁便去青海当兵,他当的边境兵,应该是打过枪吧?所以他很肯定的告诉我,那痕迹,真的是弹痕),两个弹痕中间距离大概一厘米,那空出的位置,一条扁长的痕迹,穿插而过,看来,应该就是传说中的“鞭痕”(这些痕迹,是什么时候留下的?如果年代久远,为什么还能清晰辨别?如果时隔很近,为什么会没有人知道是谁,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什么东西?)
  我和弟弟在那看了半天,都琢磨不出来事怎么回事,加上太阳已经下山,我很害怕听到传说中的“*哭,马嘶”等等的声音,当然不敢再留下来“考察”,于是便和弟弟骑着小摩托回去了。
  回到家里,我们和家里人说起潘家坟的事情,并且问我爸,到底是怎么回事,我爸说他也不知道,只知道在他小的时候,便已经有了这个传说,而且那个时候,碑上的痕迹,就已经存在了,那么多年,本以为已经消亡在风雨里的,哪知道还那么顽强的存在着啊....不过,你们大伯,在那儿碰到过传说中的“*打墙”。你们可以去问问他。
  我们吃完晚饭,忙不迭的跑到大伯的屋子,本以为一问,就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,可大伯跟吃错了药一样,绝口不提这段经历,并且说,哪里有什么*打墙,听别人瞎说。那都是人编出来吓唬小孩子的!说完便不理我们了。
  弄得我和弟弟那叫一个郁闷....
  大伯是一个很严肃的人,他不肯说,我们当然不敢去纠缠,于是又跑回去问我爸,我爸说,我所知道的,都是传说啊,听来的当然不如经历的,但怎么的也能满足一下你们的好奇心...
  潘家坟,在民国初年,是一个潘姓大户的祖坟。他们家世世代代,都埋葬在那里。后面他们家开始衰败,祖坟当然也不再有专人打理,来祭拜的人也越来越少,慢慢的,就变成了荒坟,到处荒草丛生。再往后,坟也平了,那一块荒地,只剩下了荒草,和一些未曾断裂倒下的墓碑,还能依稀找出那往日的繁盛来。
  曾经有人动过那块地的主意,想在上面修建公园,可刚开土动工的第一个晚上,就有很多工人,说听到了哭声,很凄厉的哭声,哭了整整一个晚上。
  那想修公园的人,据说是个老外,当然不会信这些话,以为工人是想偷懒,于是呵斥了工人几句,便说,今晚继续开工,工期不得延误。工人们没办法,只得又开始开工。那天晚上,有个叫“狗牯”的人,负责挖土,他挖着挖着,突然扔掉了锄头,发疯般的大叫,并往公路那边跑去,双手拼命的乱挥....
  那人双手乱挥着往公路那边跑,还没跑到,便被人拉住了,问“狗牯,你怎么了?看见什么了?”狗牯也不说话,只是大声答喊叫,谁也听不懂他在喊什么,这时候工头过来,劈头就是一巴掌,狗牯一下就安静下来,但脸上的恐惧之色,却没有消退。工头问他,可是看见什么了?狗牯说,什么都没看见!!什么都没有!!可却有人拉着锄头,我举不起来!还有人哭!女人哭!!!头,这地,怕是不能挖啊!!!
  工头听到这,马上就叫大家停工,在原地点火休息,等天一亮,就各回各家。大伙一听,满是惊惶之色,忙点了火,围着火席地而坐。
  夜很深了,却没有一个人敢闭目睡去。他们睁着双眼,不住的抽着带在身边的旱烟,也没有人说话,只听见风吹过旁边树梢发出哗哗的声音...
  奇怪的是,并没有狗牯说的那女人的哭声,也许是无人再打扰她们,她们也安静了吧。
  天刚露出一点点青白色,大伙便再也是坐不住了,各自拿起家伙,很快的消失在了晨雾之中。
  那老外后来又去请人,可当地没有人敢接这个活,后来从外地请来了一队施工队,他们没有听当地人的劝阻,还是开了工。可工期没到3天,施工队里便死了4个人。他们是再也不敢呆了,工钱也没顾得上要,便走了。
  后来这是便不了了之,那要施工的人,也离开了这里。潘家坟,又重新在荒凉里安静下来。
  (我听到这里有个疑惑。潘家坟距离凤凰不远,但哪怕是现在,也是个很偏僻的地方,在那个时候,是什么吸引了老外要在那建公园?我问了爸爸,他说,当时那个地方,是个镇子,风景很好,也行在那建公园,便是旅游业的雏形吧。我还是很疑惑,但暂且,只有这样的解释还稍微能站得住脚一点点....不过不影响我们继续讲故事——故事的真相,,要如何追寻呢?还是当故事听轻松点)
  后来又过了很久,世道开始乱起来,山上出现了很多土匪(详情可参考《湘西剿匪记》),他们占山为王,为害四方(当然也有好土匪,但这个故事就不详细说啦),于是,便有剿匪的队伍,进驻这个山城的小镇。
  领头的,名字已经丢失,大伙都叫他“大将*”。这个将*平日里喜欢骑一匹黑的油亮的马,四处巡走,据说,他有出神入化的枪法,百步穿杨,真不是吹的。
  将*把驻地扎在了潘家坟的那一片荒地上,平日里篝火四起,酒肉飘香,好不热闹。将*也听过关于这篇荒地的传说,但很不以为然,不但动了土,还在靠近公路的地方,立了块碑,亲手写上了“潘家坟”三个字,让当地最好的工匠,刻了上去。
  说也奇怪,那些驻*,在那块荒地上呆了很长一段时间,差不多有半个月左右,却一直都没有人听到传说中的*哭,更没有人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,将*笑谈中说,我煞气大,*也怕我!
  有一天晚上,将*带了6个人出巡,回来的时候,已是满天星斗了,快到驻地的时候,突然将*的马停了下来,并十分不安的四蹄乱顿,扬起一片尘土。将*呵斥了一声,可马却更加不安起来,突然之间竟是直立起来,发出一声长嘶...
  随从的人中,已有人把长枪拉上了栓,并四处观望。他们觉得,可能已经走进了土匪的埋伏圈了。
  将*下了马,也拔枪在手(将*的枪,自然是手枪),说,弟兄们,机灵点,怕是有埋伏!
  说着,便走到了那块石碑旁边。
  这时,将*听到了一声很奇怪的声音,像是久远的木门,被开启时的“吱——呀——”声...
  将*不由得回头一看....
  将*回头一看,什么都没看见,却是发现距离石碑不远处的帐篷,本应该有篝火有士兵巡逻的驻地,竟是黑暗一片。将*发怒了,叫来一个随从,“去!去驻地那边,把那些兔崽子们都给老子叫起来!!!才几点就挺尸了!还有没有规矩!!”那个随从应了一声,便往驻地那边跑去。将*走回他的马边,拉住缰绳,便也往驻地那边走去。
  可马死活都不肯走,拼命地往后退,不住的嘶叫。这时将*开始感到奇怪了,这马,跟着他很多年了,从未见它如此,这地方,到底有什么古怪?将*四下里一看,突然发现黑漆漆的一片荒地里,就剩下这一人一马,他那5个随从(有一个去驻地那边了),竟是不见踪影,好像已经被黑暗吞没了。将*的心里开始打鼓,什么样的埋伏如此厉害?可以一声不出的掳走我5个随从?将*开始缓慢的,围绕着四周行走。他发现事情不像他想象的那样,四周太安静了,安静的有些邪门。派去驻地叫醒士兵的那个随从,也像是吞没在了黑暗里,一去不复返...
  突然!一声凄惨至极,长长地马嘶声传了过来,随即,便看见将*的那匹马,疯了一般地往前边窜了出去,竟是跑的不见了踪影。将*开始害怕,不由得想起了当地流传的那些传说。
  难道真的有*?
  将*高声大叫,出来!!是人是*,都给老子出来!!躲暗地里,算什么英雄!!如此叫了半天,可传来的,除了他自己的回音,什么都没有。
  将*的神经,崩的越来越紧...
  这时候,石碑那里,又传来一声“吱——呀——”的声音,在安静的出奇的黑暗里,格外刺耳。将*转身对着石碑就是一枪,再一枪。可却没有期待中的,有人中弹的声音。将*开始感到极度的害怕,他开始往驻地那边跑去。跑了许久,他停了下来,眼前并没有出现那些熟悉的景象,没有帐篷,没有篝火剩下的柴堆,没有人。什么都没有,只有眼前,那高大的石碑。
  将*再也撑不住了,拿起马鞭抽着空气,大喊着,谁,是谁,出来!!!像没了头的苍蝇,四处乱窜,可无论他怎么跑,眼前,永远都是那块石碑...
  将*累的倒在了石碑的跟前,他闭上了眼睛,想着,算了,就这样吧,死了也好....他的耳边,传来了凄厉至极的笑声,哭声,间或夹杂着枪声,宰杀牲畜,士兵们的起哄声,他的马,离去前的那一声嘶叫声...
  将*再也撑不下去了,,他举起枪,对准了自己的脑袋...
  第二天早上,有一伙赶集的当地人路过,发现了躺在石碑下面的,脑袋开了花的将*,血溅满了石碑,染红了那三个大字——“潘家坟”...
  荒地深处驻扎着的12个士兵,像是一夜之间,全部消失了,只剩下静悄悄的帐篷,伫立在那里,见证着发生的一切....

05

前世


  你们相信“前世”么?相信所谓的“穿越”,其实是你今世的灵*,去偿还你前世的债么?相信所谓的“天才”,是带着前世的记忆么?
  是否曾经到过一个地方,觉得,这个地方我曾来过?
  是否曾经看见一所房子,能感觉到这所房子很亲切,甚至能想出它的结构?
  是否曾经梦到过,你身在古代?身在国外?身在一切你从未去过,但在梦里清晰无比的地方?
  我深信人是有轮回的,当然,也是有“前世”的。但轮回,有时候是很多年才发生的,就像...今生你已经死去了,你的*魄脱离了你的肉体,可却还没到投胎的时候,于是你就一直以*魄的状态存在,一直到,你可以进入另一个新的生命为止....
  我曾经到过苏州的一个大院,我一走进去,便有强烈的感觉,我曾经,在这屋子里生活过!!当晚我就做梦了,我梦到了那间大屋,屋里有很多人,我在屋子里的荷花池边踢毽子...我看到有人把我推下去...我醒了..
  我不知道那是我哪一世的记忆,但我知道,那就是我的前世....
  说那么一堆废话,,就是为了证明,我是真的相信“前世”的存在,我也真的相信,某种机缘巧合之下,你能回到你的前世....
  因为,有这么一个故事....(注:本文中的我,不是我。此故事是别人讲给我听的)
  我认识一个爱讲故事的人。没有人知道他的年岁,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。他仿佛像地里长出的大树,就那么年长日久的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寨子里,他诠释着这个远古寨子的神秘...
  他告诉我,他说的故事,都是真实发生过的。他只是更改了主人公的名字。他说俗世太纷扰,没必要再为他们增加烦恼。
  今天他跟我说的,是关于前世的故事...
  他说,每个人都有前世,你的前世可以是任何东西,但能留下记忆的,一定是人世。只是轮回的碾子压过,压碎了你的记忆,只存留下那么一点点碎片,镶嵌在你今世的躯体里,有缘的时候,它就会脱落,滑入你今世的记忆,于是,你便出现了你前世的片段...
  他告诉我,曾经有那么个姑娘,她孜孜不倦的去寻找自己的前世,她找了一生,都没有找到,可在她死后,她的*魄,却找到了她的前世,她的*魄,跨越了几百年的历史,终是回到了她前世的躯体..
  这个姑娘的名字,叫做吴双。
  吴双是寨子里神婆的三女儿。神婆有总共有七个女儿。但他对这个女儿从小就另眼相看,传授了她很多神奇的蛊术,他告诉我(这个我,就是上文的那个老头),这个女儿,带着前世的记忆,可以通灵。
  的确,吴双很小,便能说一些古老的传说,没有人告诉过她,她也从未出过寨子,却能说出很多寨子外面的事物。比如,凤凰城的那段斑驳的城墙。她告诉我,她曾在那段城墙上,吹响她的笛子。她曾在那段城墙上,等待她的心上人。
  吴双再大一点的时候,便会画很漂亮的衣服在纸上,然后寻了寨子里的老裁缝,要他做出来,衣服的式样,老裁缝竟是从来没见过的,于是便问吴双,从哪看到的这些衣服?这不是苗家的衣服。吴双说,我从小,便穿着的。它确实不是苗家的衣服。你帮我做出来吧。
  寨子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吴双说这样的话,老裁缝也没多问什么,只是第二天,便拿着吴双画的衣服,出了寨子。他要去凤凰城,去请教别的裁缝,他一个人,做不出来。
  吴双找到我,对我说,阿爹(那个时候就叫阿爹,那这个老头,到底多大?),你相信么,我不是我阿爸的女儿,我是江南的大小姐。我阿爸,叫吴大福。我的家,是一个很大的宅子,有很多的下人,我阿妈,在生我的时候就死了,阿爸很伤心,所以他一直很疼我,可我现在却见不到他了,我要去找他。阿爹,你知道江南在哪么?
  我很困惑,我知道,这个世间上,有个地方叫江南,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到那里,我也不太能明白吴双的话。
  于是我去找了吴双的阿爹,也就是寨子里的神婆。
  他一听我说的话,便说,吴双也曾经问过他同样的问题,我还特意出了寨子去询问,我估计,她说的江南,就是汉人所说的苏州杭州之类的所在。但具体在哪,我也不清楚。
  他还说,吴双可能真的是那里的女儿,她总是画一些古怪的画,画中是一些古怪的房子,房子里的人穿着她给裁缝的那些衣服,可画里面总有个女孩子,看不清面目,吴双说,那就是她自己。她能很清楚的记得所有人的面目,可就是记不清她自己。
 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。吴双,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?
  老裁缝回来了。他把做好的衣服给了吴双,什么都没说,就走了。
  我晚上找到了他,我问他,吴双给你的画,画上面的衣服,是真的存在的?是什么时候的人穿的呢?
  老裁缝说,我到了凤凰城,到了好几家店,都说不会做,后来我找到了一家门口写着百年老店的铺子,我找到了掌柜的,我把衣服给他看,他看了很惊讶,他问我,寨子里是否去了什么外人?念过洋书的外人?我说没有,这幅图,是一个从未出过寨子,也从未接触过什么洋书的小姑娘画的。据说,她在很小的时候,就会画了。
  那掌柜的很惊讶,他表示不信。他告诉我,那衣服的上衣叫“裾”,下面的裙子叫“儒裙”。是很久很久以前,洋书上称“汉朝”的朝代的人穿的,并且是大家闺秀穿的。我问他,那本洋书,可不可以给我看看。我不识字,我只能看图画,那里面的人穿的衣服,果然和吴双画的图一模一样。
  我听完,有一种喝醉酒的感觉,难道吴双,真的带着她前世的记忆?她真的是来自于很久很久以前?汉朝,是什么样的?距离现在,到底有多远?
  (寨子里没有电视,也很少有现代一点的书籍,古文的书倒是有,但很少有人看,一个是识字的人不多,一个是那些书都放在祭坛里,没事的时候,谁也不会去那里。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,书上应该是没有插图的,就算有提到什么什么朝代,也只是文字上的概念而已)
  吴双又来找我了。
  她穿着她的新衣服,我差点认不出她来。
  她从门口进来,挡住了外面如血的残阳,她就像是从神话里走了出来,我从未见过那样打扮的女子。站在那,就站成了一幅画。
  她叫我,阿爹,你看,我是不是有点不像我阿爸的女儿?阿爹,你见过这样的衣服么?
  我摇头。我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梦。
  吴双走了进来,她坐在我的小桌子前,喝着我的酒,眼睛穿过了我,不知道定格在什么地方,她说,阿爹,我又做梦了,我梦到我的父亲,他穿着绣缎的长襦,他站在我母亲的墓前,我叫他,他却好像听不见,他只是这么站着,一动不动,我在梦里注视着他,可他却看不见我。阿爹,你说,我的父亲,为什么看不见我?我现在的阿爸,你们都说他神通广大,可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我来自何处?我何时归去?
 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,只是再拿出个杯子,一口接一口的喝酒。
  吴双叹了一口气,幽幽的说,阿爹,我要去寻找那个地方,我一定要找到它....
  我也不知道吴双是用什么方法说服了神婆,神婆竟是去找了族长,由族长出面,召唤了一个经常离开寨子,出去外面世界四处游荡的人回来,等那人回来后,叫他领着吴双出去寻找。(好像他们都有感应的能力。我奶奶很强烈的想我的时候,我就能感应到她在想我。)
  吴双告诉我族长的决定的时候,我稍稍的愣了一下,便想通了。也许神婆一开始并不信吴双的话,可智慧如他,总能想明白的。一个在苗寨里出生,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的姑娘,若没有前世的记忆,是不会有那样的举动,也说不出那些外面世界才存在的事情,更不可能凭空想象的出几百年前才能存在的事物。(其实汉代离现在,已经一千多年了。可那老头讲述的故事,一直是说几百年前,我姑且听之,也不去改动)久而久之,自然就明白了,这个女儿,并不完全属于他。她带着前世的记忆。
  族长等到那个人回来之后,便交待他带着吴双去寻找“江南”。那人很奇怪,但并没有问为什么,只是默默的答应了。
  吴双临走前,神婆告诉她,无论找到与否,只给她三年的期限。三年一到,就必须回来。他说,无论你的前世属于哪里,可你今生,是属于苗寨,你是我的女儿。
  吴双答应了。
  吴双和那个人,离开了苗寨。
  我很想念这个姑娘,不知道她会在外面的世界,遇到什么样的事情。
  我开始有意识的去凤凰城,听说书先生说书。有时候,会请他们讲一段“汉朝”的事情。讲一段关于“江南”的事情。
  可每次听完,我都有深深的哀愁,那是一个美丽的年代,一个美丽的地方,有很多美丽的女子,发生过很多美丽的故事。可我不知道,那个叫吴双的姑娘,是否能找到属于她的那一段美丽的过往。我是否还能见到她。见到的,还是不是她...
 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着,我时常会想起去寻找前世的吴双。我试图感应她的所在,可我能力很有限,我感应不到。
  我去问过神婆,吴双可有消息给他,他说,我能感应到她还未曾找到她梦中的那个地方。我能感应到她并不快乐。她应该,就快回来了。
  我算了算,是啊,时间不知不觉,已过去了两年多了...
  我问他,如果吴双找到了她梦中的地方,她还会回来么?你还是她阿爸么?
  神婆告诉我,无论她找没找到,她都会回来。我都会是她阿爸。她生在苗疆,就是苗疆的女儿。至于前世,就算找到了,那也是已经过去的事情。
  我低头不语。我总感觉,事情不是他所能控制的。哪怕你是无所不能的神婆。也会有你控制不了的事情。
 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担忧着那个去寻找前世的,叫做吴双的姑娘。
  她终是回来了。
  还是一个残阳如血的*昏,我一个人喝着酒。
  她就那么的出现在我的眼前,就那样的站着,站成一幅画。
  她说,阿爹,我找不到它。可我总是梦见它。我总是梦见我的父亲。
  我叫她过来,和我喝杯酒。
  我说,吴双,那只是你前世的记忆,它已经过去很多年很多年,远的你无可想象...你可以梦见它,那是因为你前世的碎片在你今生的躯壳里,散落到你今生的记忆里,所以,你能感觉到它,可你触摸不了,因为它始终是虚幻的,它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....
  不,阿爹,它不是虚幻的,它也没有过去很久很久,我的今生,就像是一个梦境,梦醒了,我就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了,我不属于这里。
  阿爹,我能感觉到父亲对我的呼唤,他在呼唤我,我该回去了。
  吴双走了很久,我都保持着她离去时的姿态,默默地看着门外的天空,想着她的话。
  她不属于这里,她要回去了。
  她要回到几百年前...(前文有交待,老头故事中出现的“几百年前”,都应该是一千多年前了)
  那么,她的躯体呢?也应该是随着她的离去,而不存在了吧?
  我开始很少见到吴双,每次见到她,她都会给我很多她画的画,都是那些她梦里的大房子,她母亲的墓地,她父亲穿一身长襦,站在前面。还有美丽的大船,她告诉我,那叫画舫。
  忽然有一天,神婆告诉我,吴双病了,要见我。
  我看见她躺在床上,什么变化都没有,她穿着她美丽的衣裳,告诉我,阿爹,我要走了。我要回去了。你从小就讲故事给我听,我记得你的,你想我的时候,我会来到你梦中的。
  神婆告诉我,吴双从昨天起,就下不了床了,他看过了,没有任何的疾病,只是身体开始极端的虚弱,估计过不了今晚了。
  她,要回去了。
  我走在路上,我在想,这个美丽的苗家的女儿,终是留不住了。
  来自几百年前的记忆,在呼唤着她。
  可她真能回去么?几百年前的她,可还存在?她可是*魄回到几百年前,回到那个年代的吴双的躯体里,继续生活?她还会记得苗寨,记得我么?
  她会回来看我,回来看她今生的阿爸么?
  第二天,吴双闭上了她美丽的双眼。
  神婆埋葬她的时候,并没有哭泣,他只是说,你找到了你的父亲,也别忘了,苗疆的阿爸。吴双,记得回来。回到这个记忆里来,看看阿爸。
  我悲伤了很久。
  再也不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孩,那样出现在夕阳里,陪我喝着酒,告诉我她梦中美丽的景色。
  再也不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孩,站在我面前站成一幅画,唱好听的江南小调给我听。
  再也不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孩,缠着我,叫我讲古怪的故事给她听。
  这个女孩,回去了。回到了几百年前,那遥远的不能想象的年代...
  我做了一个梦。
  梦里有一个穿着大袖长裙的女孩,朝着我跑过来,大声的喊,阿爹,讲故事给我听.....-未完待续-看完了点个“在看”,让我知道你来过。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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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看完整版本: 生为苗人,生为老蛊婆的孙女,讲述或亲身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