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者按:大年三十儿,他成为第一批进入新冠病房的医生。50多天的时间里,他三进隔离病房,每次换防,他总是隔离期刚满便主动请缨,重新投入一线的战斗。医院里的新冠患者数字从峰值的三位数到如今的病区清零,眼看着患者从满脸焦虑地咨询到笑逐颜开地送来锦旗。
医院做医生的妻子,春节以来也一直在加班加点地工作。夫妻俩彼此不能见面,却同样没法回家,照顾孩子的任务只能完全交给孩子的奶奶。
他叫陈广龙,是省传染病院的胸外科医生。加入这场特别的战斗,对于四十不惑的他来说,义不容辞,也必须胜利。
走进未知战场
早在春节之前,医院就给我们开会了,医院很有可能会成为收医院。医院就对我们进行了新冠肺炎的培训,我和爱人都参加了,我是胸外科的医生,她是院里突发应急队伍的成员。
▲在清洁区
虽说同事们都是学医的,可是新冠肺炎对我们来说,有很多未知的领域,在当时,全国的权威专家也还没有给出确切的结论,知道这个病*传染性极强,大家心里都有点儿紧张,不了解这个病到底是什么程度,所以我们学得也很认真。
培训主要是关于新冠病*的理论知识,还有穿脱隔离服的练习。等到大年三十儿正式进入隔离病房时,我们就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了。
隔离区设了两个病区,患者最多的时候,两个病区一共有多人,刚开始的时候工作很忙,因为患者进出频繁,而且他们多在晚上10:00-11:00入院,经常一车就拉来十六七个,因为当时的情况是:查出来一个,可能他身边一茬人也有,都是家族性的,来了以后就得马上抽血,了解既往病史,每天都要忙到后半夜,第二天还要轮班去隔离病房。但是这里面有不少是疑似,等确诊为阴性了,他们又要出院,所以每天一出院也十多个,也要各种忙活,那时候简直崩溃。
武汉同行离去,说一点不害怕也不现实
“躲进小楼成一统”,是我们这段生活的真实写照。我们每天全部的工作和生活都在这栋楼里。
这栋在外界看来有点神秘的大楼其实分得很简单:隔离区住着新冠患者,清洁区住着医护人员。
▲在清洁区的住处
我们同事是三四个人住一个房间,这也存在交叉感染的风险,但是没办法,条件毕竟有限。我们轮班去隔离区,互相帮助穿防护服,也会交流一些治病的体会。
有那么几天,湖北不断传来医护人员牺牲的消息,作为同在一线工作的同行,我们看到这种消息说一点不恐惧,那是不现实的。但恐惧不意味着退缩。退缩的想法我和同事们从来没有过。
等到疫情控制到今天,我们恐惧的心理就越来越轻了,不那么担心了。我们的防护服也还可以,挺起作用的。哈尔滨这边防护服还够用,但也是有限制的。所以为了节省防护服,我们在隔离区的时间能延长就尽量延长,因为一出来,这套防护服就废了。多块钱一套,真的不舍得浪费。
关于穿防护服的感受,好多同行都说过了,确实是非常难受的。头晕、恶心、呕吐、心慌、发痒,是普遍的反应,还有人晕倒了。查房的时候穿着它更是不方便,再加上口罩、护目镜,有时还戴面屏,视野也不清晰,如果只是坐着还能坚持,只要走起来就特别憋闷。
我穿防护服时间最长的一次,是送患者去哈医大一院。因为咱们省里有要求,前段时间有重症的必须转到医大一院集中治疗。那次我就坐着转运患者,先是在隔离区呆了两三个小时,路途也比较长,回来后都感觉乏氧了,只好开窗透透气,算是坚持下来了,接着又去查房,总共穿隔离服的时间差不多六个多小时。
的司机也不容易,当时他也穿着防护服戴着护目镜,其实开车的时候这个打扮真是挺辛苦,也挺危险,肯定影响瞭望啊,好在当时交通管制了,路上也没什么车。
“高调”患者,从不配合到送锦旗
我们每个医生都有自己分管的患者,我的患者总共有30多位吧。为了方便联系,我们和患者都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