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便失禁是什么状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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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12/13 12:23:00

作者:刘腊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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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,天际滚来团团乌云,如从山坡上奔下来无数匹野马,来势凶猛。狂风卷着暴雨,像鞭子般狠命地抽打在马屁股上。男子一袭青衫,一头状若流水的长发,两腿猛夹马肚子,不停磕打马镫,把坐骑催得风驰电掣。霎时,雨飞水溅,迷潆一片。春季启程,秋季应试。今已夏末,时间紧迫。男子千里迢迢进京赶考,没听邻县客栈掌柜的劝,原以为天黑前就能快马加鞭到达顺天府贡院附近,寻一客栈住下好好温习。没想到京城如此大,到底赶上暴雨,只得在京郊常店镇耽搁一晚。常店镇作为京城西南距离朝廷最近的古镇,是入京必经之地,赶考的儒生往往途经这最后一座驿站,由此走进考场。彼时,这里曾商贾云集,经济繁荣,风光一时。男子借宿在一富商之家,大宅背有山,前临街,齐整开阔,花木繁盛,宅子四周亭轩房舍各有游廊相接。山泉流下,环绕其中,泉石叮咚,汇聚在院正中形成一处活塘,此塘暴雨不涨,旱季不枯,可谓神奇。塘边,几块嶙峋山石点衬着一池碧水,丛丛荷叶中亭亭玉立出几枝雨后芙蕖,似一个个沐浴过的仙女般含笑伫立,娇羞欲语,清香阵阵,沁人心脾。近得前来,但见一位白衣女子立在塘边,衣袂飞扬,裙裾飘拂,飘飘然如出尘仙子不沾尘污。她回过头来,对着男子微微一笑:“佘郎,你回来了?”男子登时呆住了。他见过许多颇有姿色的富家千金,不谓不美,而眼前这女子容貌虽看不太真切,但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都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。不禁蓦然神摇,心驰向往。女子收回目光,注视着一池碧水,微风掠过,碧绿的大叶盘上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雨珠滚来滚去,像珍珠,又像泪滴,忽而东,忽而西,忽而滚落进池塘里去了……忽地,男子有股难言的忧伤与冲动,交织着涌起。佘东君心口一阵绞痛,醒转过来。这些场景,既陌生,又熟悉,反反复复、零零碎碎,多次出现在佘东君的梦里。多少年来,他曾数十次梦到过这个地方,梦到这似曾相识的女子,只不过梦境每次皆到此为止,令他不知所谓。佘东君去趟卫生间,躺下。旧梦重回,这次居然有延续。他觉得自己飘飘摇摇化作一缕轻烟,越过层层时空,越升越高,待到云烟散尽,再行打量,当初的青衫男子早已换了一身装扮:身着大红罗袍,腰间系光素银带,头顶乌纱帽左右各簪一朵大红花,此刻正威风凛凛地坐在高头大马上,周遭鼓乐喧天,方圆十里的百姓都长跪不起。原来,男子已大魁天下,官从六品,这是回乡探亲来了。佘东君自知身在梦中,却如同身临其境一般。心胸大喜若狂,深深呼出一口气,畅爽无比!似真似幻中,竟替梦里男子心花怒放。场景一转,却是那京郊的富商之家。半夜时分,凉风嗖嗖,宅子里亭轩房舍均以熄灯。白衣女子提一盏灯笼从游廊拾级而下,随后,停在院中活塘处,残灯如豆,嶙峋山石左右而立。细细看去,她腹部有微微隆起,一双泪目盈盈欲滴,对着男子,道:“你我私定终身,佘郎真要另攀高枝,弃我而去?”“我如今身居高位,备受朝廷重视,圣上指婚又怎敢抗命不遵?”女子眼中有毫无掩饰的绝望,如同一道无形的墙,将二人隔开。男子能察觉得到,但好容易开启了锦绣前程,又如何能为一介民女耽误?事实上,自打攀上户部尚书的嫡女,决定不去兑现之前的承诺后,他就已然暗下杀心。在他看来,备考期间与民女行男女之事,私定终身,对于日后鹏程无量地仕途,实属一大污点。女子颤声:“你一心攀龙附凤,可还记得当初如何发*誓,永不负我?可曾想过我待字闺中却身怀有孕,今后如何在镇中立足?又有何脸面活在世上见人?若,佘郎如此薄情寡义,梅儿必去告御状,讨还公道……”她明白,若他没有高中,必会回来娶她。如今却不同了。原来失去一个人,竟是如此简单的事情。“梅儿,我官身不由自主,并非薄情!不然,我命人偷偷送信与你,约在此处见面是为何?”“为何?”“正是多日思量,想出一个于你、于我,两全其美的办法。”未等女子发问,已被男子推入塘中。一池碧水骤皱,女子许是心死,并未挣扎,幽幽沉入塘底,随即一片寂静。夜风阵阵,泉石叮咚,如泣如诉。暗绿地荷叶上,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滚来滚去,像珍珠,又像泪滴,忽而东,忽而西,忽而滚落进池塘里去了……他明白,若他没有高中,必会回来娶她。如今却不同了。原来弄死一个人,永绝后患竟是如此简单的事情。闹铃大作,天光大亮。佘东君睁开眼睛,翻了个身,半梦半醒之间,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男子喃喃自语:“天生万物以养人,据己资质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。万般皆有命,半点不由人,一切皆有天命所注定,梅儿半夜赏景,失足落水,怪不得我。”他还依稀记得,男子说话时眼神中狡猾之光闪烁其间,流露出对众生的漠然。再细看之下,那男子的面容竟与自己分毫不差!奇怪的是,随着此梦开启,往后所梦,皆有延续。如同续集,一幕幕、一景景异常真实清晰。圣上赏赐给男子府邸,他也如愿迎娶了尚书的嫡女为正室,这位正室虽面貌丑陋、乖张跋扈、且性格阴*。但他不在乎,他所在乎的是正室娘家在朝中的势力,并依仗这势力,站稳脚跟,迅速扩张,短短几年官从一品,整个家族权倾朝野。官员个个都让他三分,想办点儿私事走走后门,也都要先行贿赂他。渐渐地,他在朝中一*独大,只手遮天,又纳四名小妾,小妾们均出身书香门第,个个貌如天仙,勾*摄魄,温良恭敬,善解人意。每次退朝归来,全家人严阵以待,奴仆半弓着身子迎接,每个手下都兢兢业业,诚惶诚恐。正室思危,为了笼络他,想方设法引诱行欢。他实在没兴趣。不料,正室居然说,要不把小花、小草、小阳、小月四妾一起叫过来,如何?小花玲珑有致,肥无赘肉,波涛汹涌,翘臀一看就让人有反应。小草身材高挑,瘦不露骨,小腹平坦,一双玉腿看得人血脉偾张。小阳似猫一般,野性十足,半卧在榻,眼神里透着酥骨地妩媚。小月纤若拂柳,却锁骨与乳沟并存,蜂腰与肥臀同在,摸起来手感极好。正室就算了,一脸*褐斑,抖着两只眼袋在一旁帮腔。他怕看了她影响生理反应,索性闭上眼,任四名小妾在他身上缠缠绵绵,进进出出。几人滚作一团。只恨春宵太短。事后,各赏四名小妾金银珠翠若干。此后,一家几口,有事没事便饮酒行乐。如此开枝散叶,势必人丁兴旺,皇家学塾里多一半学生都是他的后代,且个个聪明绝顶,天生当官的材料。佘东君本就是好色之人,虽早已明了置身梦中,但架不住身临其境的感觉。因此,巴不得多梦到几回这等场景!每每醒来,他都细细品味,乐得合不拢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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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余之后,梦境开始不断更新,较之前更加真切深刻。先是朝中形成了新*,户部尚书大人被迫告老退隐。紧接着,男子一家遭到弹劾。墙倒众人推,各路官员纷纷上奏,检举揭发其贪赃枉法,生活糜烂等罪状。男子深知,自己把持朝*、打击异已,得罪的人太多,迟早会被秋后算账。却仍不甘心,思来想去,琢磨着作一些亡羊补牢的事情,期望着就算有一天保不住官职、被罢免归乡,至少能保住一家老小性命、富贵生活也是好的。于是,困兽犹斗般亲自登门玩命拉拢曾经一条道上的官员,幻想打通关节,可他们个个闭门不见,生怕招一身膻腥,受连坐之苦。皇家学塾里,先生正襟危坐,却不再给他的子辈授业解惑。而是教他们每天练习长跑。子辈们奇怪,七嘴八舌表示抗议:“我们来此,是要习圣贤之学的!将来子承父业、做大官、光大门楣,使我佘家永享荣华富贵。先生教我们跑步作甚?”先生答:“你们外祖父、父亲为祸朝纲,俱是奸诈骄奢之人,所受贿赂哪样不是来自民脂民膏?出来混总是要还的。如今,离皇上找你们算帐的日子不远了,你们想活命,就得跑得快!此外,别无他法。”子辈们吓得大哭,统统以百米/9.6秒的速度跑回佘府。男子闻听,先是大怒,后心下黯然:大势已去,不再是什么都由得自己玩在股掌中了。灭门之祸近在眼前,当下最要紧的确实是跑。可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腿脚再利索又有什么用?能跑到哪去呢?正室也意识到大限将至,趁着全府人心惶惶,男子不理正事之际,将四名小妾及男子曾经即兴行过欢的丫鬟们,全部从头至脚用粗麻绳捆绑,头朝下栽入府中池塘。恐日后腐臭,又命人用土将塘填平。不几日,圣旨下:逆臣贼子,欺君犯上,贪污腐化,作乱朝纲,抄家归库,株九族。高曾祖,父而身,身而子,子而孙,自子孙,至玄曾,九族人全部被四肢全捆,下狱,只要沾边的就在必杀之列。只等秋后押到西市问斩。行刑那日,被杀头者七八百人,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。曾受到男子恩荣的族亲,悔不当初。没沾上光的远亲,对他恨入骨髓,人头落地还在张着嘴怒骂!西市上空怨气震天,久久难消。血咕咚咕咚淌出来的声音,令男子大小便失禁,从未有过的恐惧。感同身受地真实,令佘东君一阵阵颤栗,他被吓尿了。想醒,又醒不过来。冥冥中,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着他继续清醒地睡在梦中。佘东君看见,围观行刑的官员、百姓足有上千人之多。这些官员,曾经的仕途使命、荣华富贵全凭男子一句话说了算,可今天,男子全族的小命成了供他们观赏的玩笑。百姓呢,毕竟上半年都要忙于农活,闲暇很少,没闲工夫跑来看斩首,秋收后基本上没什么事可干了,这时斩首方便百姓集中观看。男子曾以为自己聪明绝顶,大权在握。而皇上只是个称呼、傀儡,好糊弄的傻子。皇上傻吗?临死前,男子才想明白,皇宫乃是一切阴谋的集中地,能坐在龙椅之上,正是在无数阴谋中杀出一条血路才能上位的人。自己和老丈人这点小聪明在皇上面前根本不够瞧。那些韬光养晦的*敌们,也并没有随着男子一*独大变得不问*事,只是心思比从前更加深沉谨慎,一动不如一静,他们缜密地暗自搜罗证据,待到自己膨胀到一定程度,皇上收权时,再落井下石,给予致命一击。现在,男子作为棋子对皇上最后的用途就是被灭九族,起到对各级官员以儆效尤的警示效果。自此,一个煊煊赫赫的大家族被连根拔除,屠戮殆尽。从前的万般繁荣皆沦为尘土,从前的一切辉煌俱烟消云散。闹铃,将悲入肝脾的佘东君从噩梦中拯救出来。望着床铺上那滩湿漉漉的尿渍,体制内的佘东君害怕了:这么多年了,重复着这样一个梦,一步一步,淋漓尽致地演绎着如此真实的画面,难不成,是预示着什么吗?他决定找个高人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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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郊的神莲山,有座贞吾庙,香火极盛,名扬遐迩。据说,住持道长法力甚深。佘东君有一位下属,名唤大壮,是道教居士。大壮时常吹嘘,贞吾庙当家住持与自己是师兄弟,夸捧其师兄法术无边、二人交情不浅,曾经,本地区大名鼎鼎某首富新买的别墅不干净,就是请他师兄去做的法事。驱*除邪后,首富一家果然消灾得福,风调雨顺。佘东君让大壮帮忙引荐,当然,他不可能跟大壮说这个奇怪的梦。只谎称身体不舒服,睡眠不好,感觉有邪祟压床。大壮是个马屁精,马上联系住持,约定周末进山,并一再强调:师兄,去的这位可是我领导啊,你得好好给看看!佘东君在一旁听得美滋滋的。心想,周末休息,家里那个*脸婆肯定又要装模作样地跟单位里那几块料一起去游泳馆了。不过,真是搞不懂她,明明减肥后浑身皮肉松得滴里耷拉,结果去了她也不真游!要么瞎比划几下就泡水里跟人聊大天,要么半倚在躺椅上跟人聊大天,要么穿着泳衣满场溜达、到处找人聊大天,每次去游泳馆前还他妈全套化妆,一通忙乎!描眉画眼、粉底睫毛、腮红口红,每个步骤都不能少!他想起,有一次他出去办完事,顺路到游泳馆接她一起回家,隔着玻璃墙,大老远见她正咧着两片合不拢的红唇、满脸崇拜地在听一个男同事吹牛B......真他妈服了!在家里,我说一句,她能骂八句!到外面,扮上纯情少女了?想起那次,他真有点生气,不是吃醋——他知道,她那副尊容很少有男人饥不择食。他生气的是,她饥不择食!明明她那个男同事长得像个伙夫、一副京油子相儿,她居然还满脸崇拜!最关键的是,她那副崇拜地表情:干瘪的脸上,画着眼线的眼睛像两只黑三角、两坨腮红、一张永远合不上的嘴。他知道,她咧嘴露牙、闭不严,是人体形态结构、生理功能及遗传基因造成的,因为她妈的嘴也这样,她长相随她妈,并不是她后天学的,或是故意扮性感。可是!可是!可是!她那副模样,实在太傻了,活活儿一个花痴,还是特别丑的那种!唉,不会打扮瞎打扮,学别人化妆,结果画得*一样!说她,她也不听,总是对自己迷之自信......想起这些就糟心!不想了!反正周末自由,这倒给他腾出一片沃土。正好带上小青一起去神莲山,她以前不也总说被压床嘛,一块儿去看看呗!佘东君掏出手机,偷偷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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