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hjnbcbe - 2020/11/20 18:13:00
*机关“小品”集锦戚太世年至年，我在27**治部工作15年，前期处于“文化大革命”阶段，*治动乱，文化凋零，*队干部的业余生活相当枯燥，除了打扑克、下象棋外，只能在业余时间互相开玩笑，制造一些“恶作剧”，自寻其乐。作为*一级领导机关的*官，我们下到师、团部队去检查指导二作，是蛮有一点威严的，但在机关互相开起玩笑来，那就像是些永远长不大的小孩。如今几十年过去了，老战友相逢，许多工作上的往事都巳淡忘，但对那些“恶作剧”却记忆犹新，津津乐道，就像现在看春节晚会那些搞笑的“小品”一样，笑成一团。但欢笑中不免含有一点苦涩，那算是在那个特殊年代里的“特殊娱乐”罢。从这些特别的“*营小品”中，不仅可以看到我们这些当兵的“苦中作乐”的生活情趣，而且可以品味*营中的战友情谊。在那个“残酷斗争”、人人自危的岁月里，我们竟能够亲密无间地嬉笑打闹，足见人性的顽强生命力。“打背包下部队”上当弄假成真大概是在年9月15日左右，那天下午我下班到*治部饭堂吃过晚饭，刚回到宿舍，就见饭堂司务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：“戚干事，电话！”那时我们机关干部宿舍没有电话，宿舍前面的饭堂有，我忙赶过去接电话，是正在*治部值班的同处刘道湘干事打来的。刘道湘与我是建湖同乡，同班同学，一起当兵，又一起调到*宣传处工作，是一辈子的至交好友。他在学校里就品学兼优，才干出众，当兵后进步很快，德才都属一流。我俩在一块，经常互相开玩笑。当兵后有一次我俩互相理发，我趁他不注意时在他脑袋中间推了一道沟，轮到他给我理，他*咒发誓“不报复”，但还是刮掉了我的半边眉毛，害得我两三个月用墨汁“画眉”。这时我听说是他打来的电话，就预有警惕：“有事吗？又想耍什么花头精？”“有事”，刘道湘电话里一本正经：“潘主任让你跟*长下部队蹲点，7点钟前打背包到司令部大楼门前上车，连夜下去。”跟*长下部队，原来确有安排，但哪一天走没有定；下连蹲点自带背包行李，也是常有的事，但我还是将信将疑：“这么晚了还下去？你别糊弄我了！”我怕他“假传圣旨”，因为前不久我和他曾联手捉弄过报道组徐志成干事，模仿涂学忠副*长的声音，打电话让他马上到首长办公室，结果挨了涂副*长一顿训。我怀疑刘道湘故伎重演。“这样的事我能骗你吗？你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主任，反正我是传达到你了，爱信不信，耽误了事挨*长训我可管不着。”那边说得煞有介事。“是真的？你如果骗人我可饶不了你！”“天地良心，千真万确！时间不多了，你抓紧回去打背包准备吧，迟到了可够你喝一壶！”“那好吧，信你小子这一回。”听他说得那么“恳切”，我就抱着“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”的想法，立即回到宿舍准备。要知道，闫*长对*机关干部在“准时”上的要求是非常严格的，哪怕迟到一分钟也要挨一顿猛“剋”，这可不能怠慢！我正忙着打背包的时候，隔壁的王志明干事回来了，我忙问他：“刚才刘道湘通知我马上跟*长下部队，真的假的？”“真的，你赶快准备，可别让*长等你。”王干事回答得也很肯定，他是我们宣传处的老同志，一般不开这类玩笑的，于是我确信无疑，三下两下地把行李收拾停当，背包打得有棱有角。我看看表差10分就到7点了，于是背起背包一溜小跑赶往司令部办公大楼门前。到达那里一看，既没有人，又没有车，等了20分钟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，这才恍然大悟：坏了，又上当了！刘干事与王干事串通好了捉弄我一回。正当我因受骗上当被捉弄而又气又恼的时候，司令部办公大楼匆匆走出几个作战参谋，他们看我背着背包站在那里，十分惊讶：“戚干事，你这么快就接到通知了？”这一问，问得我一头雾水，我以为他们也是帮着刘干事捉弄我的，就说：“什么通知不通知？别开玩笑了！”“谁跟你开玩笑！*首长刚刚开完作战会，*机关马上连夜紧急战备疏散，这是中央*委的命令！”“是吗？……”这时我为了摆脱被人戏弄的窘境，转身故作“料事如神”的神态，说了一句：“果然不出所料。”“你早有预料？别吹牛了！”作战参谋不相信我能预料到今晚要紧急疏散，但又看我背着背包等待出发的样子，就半信半疑地说：“戚干事真厉害，竟能猜到*委何时下命令，佩服佩服！”“哪里哪里！”我被他们夸得哭笑不得。事后才知道：原来就在我们开玩笑的两天前，中国发生了惊天动地的“九.一三”事件，林彪叛逃，“折戟沉沙”，全*进入紧急战备状态。谁曾料到，刘道湘让我“打背包下部队”的“恶作剧”，竟然歪打正着，弄假成真。刘道湘颇有点悻悻然：“戚太世这小子撞大运了，本来想捉弄他一回，谁曾想反倒让他紧急疏散准备工作抢了个先！”“开灯”、“关灯”的故事那次紧急战备疏散，*机关进驻石家庄郊区南铜冶村，*治部住在一所小学，宣传处干事们挤在一间教室里，办公室兼宿舍，睡的是上下铺。那几天，报道组姜明诰干事正闹肚子，经常要上厕所，他睡在上铺，夜晚上上下下、进进出出好几回。屋内只有一盏电灯，开关拉线控制在睡在靠门口下铺上的文化干事王金海手里。这天已是夜里十二点多了，姜干事来来回回地上厕所，经常要开灯、关灯，把王干事折腾烦了，他趁姜干事蹲厕所的空档，把晚饭吃剩下的一个熟红薯放进姜的被窝里：“这小子没完没了地折腾人，惩罚他一下！”我们几个都被姜干事搅得睡不好觉，也都赞同王干事的做法。不一会，姜干事提着裤子回到宿舍，招呼道：“王干事，开开灯。”“这已是这六次了，小姜，你是不是成心不让我们睡觉？”王干事边开灯，边没好气地说。“对不起，拉肚子，没办法。”姜干事边爬上铺，边道歉。他脱下衣服，钻进被窝，又招呼道：“王干事，麻烦你关灯吧。”姜干事躺下后，屁股正好把那块红薯压烂了，不一会，他突然感到不对劲，屁股底下怎么有一滩凉冰冰、湿乎乎、烂稀稀的东西？他似乎警觉到有人使坏，急忙喊道：“开灯开灯！”王干事拉开灯，同睡上铺的我只见姜干事把手伸进被窝摸了一把，然后从被窝里又抽出手来看一看、闻一闻，我连忙“揭发”：“姜干事，你拉稀拉到被窝里了吧？”“哈哈哈！”同屋的几个干事憋不住齐声大笑，姜干事被大家的笑声弄糊涂了：是他们捉弄我，还是我真的大便失禁拉稀拉在被窝里了？于是他慌忙叫道：“关灯关灯！”“一会儿开灯，一会儿关灯，你到底搞的什么名堂？”王干事假装恼怒地关了灯。我和其他几个干事也一齐嘲笑、指责姜干事：“真没出息，这么大个人了还拉屎拉在床上！”“也难怪，拉稀太多，把肛门拉松了，闸门失控、飞流直下了！”“一泡屎坏缸酱，宣传处这下可是臭名远扬了！”“……”“开灯开灯！”这时姜干事已通过手摸、鼻闻、目睹，断定不是自己拉的“稀”，而是有人在捣蛋：“谁缺德在我被窝里放的烂红薯？”“哈哈哈……”陆参谋“十脱帽”*后勤部战勤处陆参谋，因为工作的关系，与*治部的同志来往比较多，业余时间常常与我们在一起玩扑克。陆参谋中等身材，五官端正，但患有脱发症，三十几岁头发基本掉光，脑袋锃亮，只是四边有一圈稀稀拉拉的头毛。我们在一起打牌时，经常拿他的秃头开玩笑，他为人随和，并不忌讳，从来不恼。一天晚上，王干事、吴干事和我到陆参谋家打牌，四人坐定，边摸牌，边拿老陆的脑袋开起“涮”来。我说：“老陆，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喜欢到你家打牌？”“我家位置居中，靠你们几家近嘛。”陆参谋见我一本正经地问，他也正经一本地答。“错，我们喜欢到你家来，主要是为了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：‘节约闹革命‘。”“怎么扯得上？瞎联系！”“怎么扯不上？到你家无须开电灯，你帽子一脱，比瓦的电灯泡还亮，不就节省电费了嘛！”四人哄笑，老陆笑骂：“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！”“这叫作：陆参谋一脱帽，营房处长吓一跳，整个*部都没有，这么亮的电灯泡！”我又归纳了一下。王干事文艺细胞丰富，擅长编顺口溜，他接过我的话茬：“有点意思，我接一个：陆参谋二脱帽，县委书记吓一跳，这么大一块盐碱地，何时上纲要？”吴干事素有“绝才”，此时也不示弱：“我来一个更好的：陆参谋三脱帽，计划生育主任吓一跳，到哪里去找，这么大的安全套！”“哈哈哈！”四人大笑，连呼“高！高！”连老陆自已也笑得前仰后合。“咱们玩一次‘陆参谋十脱帽‘的接龙吧，”我提议并接着往下联：“陆参谋四脱帽，屠宰场的师傅吓一跳，从来没见过，这么大的猪尿泡！”我们几个的“创作灵感”如火山迸发，索性不打牌了，一条接一条地编下去，弄得陆参谋又好气又好笑。“陆参谋五脱帽，蒋介石吓一跳，都叫我是‘蔣光头‘，他比我还少三根毛！”“陆参谋六脱帽，赫鲁晓夫吓一跳，世人都称我‘赫秃子‘，他的亮度比我高！”……“我也来凑一条，”老陆自己终于按捺不住，踊跃加入“接龙队伍”：“陆参谋十脱帽，外面的小偷吓一跳，白天黑夜都亮灯，叫我怎么下手来偷盗！”从此，“陆参谋十脱帽”一传十，十传百，一时间在*机关大院传为趣谈。特殊的打*一天中午，**治部饭堂开饭，我们宣传处的几个干事围坐一桌，边吃边聊，海阔天空，无所不谈。报道组徐志成干事突然问了一句：“人与动物相比，哪个更聪明能干？””这还用问，难道你还不如狗？”刘道湘干事很是不屑，以狗相诘。“那倒不一定，比如说吃饭，人要借助筷子、勺子，才能把饭菜往嘴里送，动物就不用，比如猪啊狗啊，它们直接把嘴伸进食盆里就吃光了。在这一点上，你就不如狗。”徐干事以狗为证，反唇相讥。“谁说的？人也一样可以不用筷子、勺子吃饭。”刘干事与他抬起杠来。“你能行？”徐干事开始挑衅。“我能行！”刘干事不服这个“邪”：“不信咱打个*！”“*就*！”徐干事也来劲了，他不相信刘干事不用筷子、勺子能吃饭。“*！*！”我们几个在一旁起哄，并给他们规定了一个打*的规则：刘干事须把双手背在背后，不用筷子、勺子，就凭一张嘴，十分钟内吃完一碗饭、一盘菜，喝完一碗汤，不剩一粒饭、一点菜、一滴汤，成功了，徐干事输给刘干事一包前门烟；失败了，则由刘输给徐前门烟一包。那年头一包前门烟三角八分钱，还是蛮有诱惑力的，值得*一把。规则定好以后，徐干事从饭堂重新买来满满一碗饭、满满一盘菜、满满一碗汤，并让我们几个当裁判。我掐着手表计算时间，喊了一声：“开始！”只见刘干事把手一背，吸了口气，张开嘴巴吃起来。他充分发挥嘴的功能，大一口、小一口，左一口、右一口，一口饭、一口菜，呼拉呼拉的声音，蛮像小猪在拱食。为了抢速度，他吃到嘴里根本顾不得咀嚼，就“咕咚”一傢伙咽到肚子里，一咽头一伸，不到五分钟，饭、菜、汤就下去了一多半，我们在一边当“啦啦队”：“刘干事，加油！”“加油，为了大前门！”这时，徐干事有点发毛：“这小子怎么真的吃得比狗还快？”但此刻刘干事吃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，一来因为事前已经吃了个半饱，肚子有点撑；二来越到后面难度越大，狗嘴、猪嘴都是凸出的，可以伸进食盆里面吃，而人嘴与脸呈平面，要想伸进碗的下半部吃饭，且不让手扶碗，难度之大，可想而知。尤其是不用手端碗喝汤，很容易把汤洒出来，刘干事喝下半碗汤时，就差一点把汤灌进脖子里。但“世上无难事，只要你肯干”，刘干事大力发扬“一不怕噎、二不怕撑”的精神，用不到9分钟的时间，硬是把所有的饭、菜、汤吃光了，最后用舌头把两个碗、一个盘子舔得干干净净。“成功了！”在一片欢呼声中，刘干事腆着肚皮有点费劲地站了起来，笑眯眯地说：“怎么样？狗能办到的事，咱人照样能办到，我不是为了一包前门烟，而是为人争口气！”这当儿，徐干事早已把一包前门烟买来，恭恭敬敬地送给刘干事，我一把抢过来拆开分发大家，共同分享这胜利果实，最后剩下两三支给了刘干事，气得他笑骂：“我撑个半死，倒让你们抽得痛快！”还有一次，**治部机关劳动中，也打过一回*。其时机关在大院里搞业余生产，养猪种菜，蔬菜基本能够自给。时值初夏，那天*治部翻地上肥，劳动间隙，大家坐在地头休息。群联处鲁守平干事看着菜地上满是猪粪，臭烘烘的，忽然心血来潮：“谁能在这菜地里打个滾，从这头滚到那头，我给他买10根冰棍！”重赏之下，心有勇夫。鲁干事话音刚落，刘道湘干事立即响应：“此话当真？”又是这小子，我这个老同学可是“*”出甜头来了！“君子一言，驷马难追！”鲁干事不信他敢当众在这铺满猪粪的菜地上打滾。“好！你们为我作证！”说时迟，那时快，刘干事“啪”的一下趴在菜地上，不顾臭气熏天的满地猪粪，从这头滚到那头，又从那头滾回这头，来回足足滾了20多米。刘干事边滾边出豪言壮语：“革命前辈敢滾雷场眉不皱，我滾菜地猪粪不怕臭！”“这有什么？我也能滾！”同在宣传处的许真理干事颇有点不以为然，“前仆后继”地也要趴下来滾，吓得鲁干事赶紧打出“暂停”的手势：“别、别、别，我只和刘道湘一人打*，其他‘滚者‘一概无效！”说着一溜烟地跑到*人服务社买来一堆冰棍，让大家在嬉笑中抢吃，着实清凉了一回。我一边吃着刘干事通过“摸爬滚打”赢来的冰棍，一边说：“当年我们在红旗*垦农场‘滚一身泥巴，炼一颗红心‘；今天刘干事可是‘滚一身猪粪，吃一根冰棍‘！”“二赖子”惊做“地震梦”陈新耕是*宣传处的报道干事，也是我建湖同乡，他很有才气，文笔很好，为人诚实憨厚，但有点书生气，生活上不太讲究，有点“赖赖乎乎”的。因此，我们送他一个绰号叫“二赖子”，他也笑纳不恼。年7月28日，唐山发生大地震，波及石家庄，连续个把月，经常出现余震。*机关干部不敢睡在宿舍里，晚上都搬到司、*、后办公大楼门前的广场上休息。那时正值仲夏，天气炎热，晚上把凉席往地上一铺，支顶蚊帐，就可睡觉。一天晚上，我和鲁守平干事分别因为加班，十一点多才到广场休息，待把蚊帐、凉席整停当，已是十二点了。天热，蚊子多，睡不着，我俩就在外面“侃大山”。听到距我俩铺位不远的一顶蚊帐里传出鼾声，看样子睡得挺舒服的，就近一看，原来是“二赖子”陈干事。我和鲁干事有点“气不愤”：我俩睡不着，这小子倒睡得挺香的，不行，不能让他太舒服。我俩合计着怎么把他弄醒：大声吓他一下？不合适，会影响广场上休息的其他人；直接把他推醒？也不行，这小子会赖着不起来，你也没招。我想出一个办法：利用当时人们闻“震”色变、稍有动静就如惊弓之鸟的心理，把他“惊”起来。于是，我俩蹑手蹑手蹑脚地走到陈干事蚊帐前，在他脑袋这头轻轻地拽动蚊帐的一角，待他有所惊动时，我俩立即返回自己的铺位。就在我俩还未返回到位时，只听“呼”的一声，陈干事猛地冲出蚊帐，好似百米赛跑一样狂奔，一面跑一面声嘶力竭地大喊：“地震啦！地震啦！”跑出20多米处，被一个小石头绊了一下，“啪”的一声，跌倒在地上。陈干事这一狂叫，把睡在广场上的人都惊醒了，纷纷询问：“哪里地震了？哪里地震了？”这时，我和鲁干事正为陈干事如此强烈的反应而暗暗窃笑，听到大家的询问，便忍住笑，装着同样无辜受惊的样子：“哪里有地震？根本没有地震！是谁在造谣感众？”“谁在造谣？查出来严肃处理！”人们气愤了，嚷嚷着要查出“造谣者”。那时正是地震敏感期，造谣者确实要受到严肃处理，重者要拘留的。我和鲁干事只想逗逗“二赖子”，不想把事情闹大，就想帮他圆场了事。我俩走到陈干事身边，见他已从地上爬起，正坐着揉膝盖，原来膝盖上跌破了一块皮，殷殷地渗着血渍。我俩一看不好，玩笑开大了！但也不敢说是我俩捣的*。我说：“‘二赖子‘，你搞什么名堂，深更半夜喊地震，自己还摔成这样！”“你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，造谣可要受严肃处理的！”鲁干事一边帮腔。“对不起、对不起，我刚才做了一个梦，梦见床在晃动，我以为是地震了。”陈干事忍着膝盖的疼痛，哭丧看脸，向我俩道歉。原来我俩轻轻拽动他的蚊帐角，竟引出了这样的效果！我故作同情地说：“原来你是在做梦，那你得向大家解释清楚，否则大家饶不了你。”我俩把他从地上扶起来，走向众人，陈干事满是愧疚地向大家作检讨：“对不起大家，我不是故意乱喊的，刚才我做了一个‘地震梦‘，惊动了大家，实在不好意思……”“陈干事确实不是故意造谣，他是做梦梦见地震，梦游了，刚才奔跑中还把自己的膝盖摔破了，大家原谅他吧！”我装好人为他作证，请求大家谅解。“二赖子”十分感激：“还是老乡好，关键时刻帮大忙！”第二天，我遇到陈干事的妻子小李，把昨夜她老公“做梦”惊扰大家的情况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，并嘱咐：“小李，你得好好训他一下，以后可不能这样惹是生非！”小李回去后，埋怨他一顿：“你昨天半夜里瞎闹什么？当心人家把你当成造谣惑众者抓起来！”陈干事一改昨夜无辜、愧疚、悔歉的神态，故作神秘而又洋洋得意地对他老婆说：“嘿嘿，昨天夜里我拿他们开了一个‘涮‘，把他们吓得够呛！”瞧瞧，明明是我们捉弄他的，他却反过来说是拿我们“开涮”了；明明是他被我们吓得屁滾尿流，他却反过来说把我们“吓得够呛”。这真是得了阿Q“精神胜利法”的真传，你说这个“二赖子”赖不赖？.12.30.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