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便失禁是什么状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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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4/28 17:03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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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安三伏苦午热,日赤尘红气酷烈。闲曹谢客不出门,汲水瓷缸贮清冽。平头摇扇尚流汗,一卷横看肱欲折。”

这首诗乃是清代大学者王鸿绪所作,名曰《三伏叹》,讲的就是旧京之热。老北京的夏天,热起来虽然赶不上四大火炉,但也能把人难受得够呛。在那个既无空调、又无电扇的年代,人们琢磨出了很多奇思妙招,在体内体外创造出了清凉宜人的“小气候”,只是今天已经鲜为人知。

饮品

满街暑汤免费喝

清代诗人冯溥在《佳山堂诗集》中有云:“赤乌扇火散云涛,六月凌阴价倍高。争说冰寒能救喝,十钱买得似葡萄。”冰寒救喝,指的大约是冰核,《都门琐记》中说“夏日沿街卖冰核,铜盏声磕磕然”,即指此物。

冰核跟现如今的冰棍一样,纵能含嚼解热也是一时片刻,而且中医不主张在暑时暴饮暴食冰冷之物,以其伤脾胃害元气,所以真正为旧京百姓喜爱和广泛接受的“消暑正解”乃是“暑汤”。据《京都风俗志》记载,此物乃是用“煎苏叶、藿叶、甘草”等熬制成汤,于街头巷尾免费给顶着烈日过路的人们饮用。

到了民国时期,暑汤的“规制”进一步完善,其方剂多是采用适合伏天服用的香薰汤、双花汤等,并加以改良,具备祛暑散热、清三焦火、理气宽中等功效。那年月,做买卖跟做人一样,存了“仁义”之心才能发家致富,所以老字号在慈善事业上谁也不甘人后。据北京民俗学者张善培先生回忆:鹤年堂、同仁堂、庆仁堂等等,以及一些富商大户,夏至一过就在自家门面、药王庙、关帝庙和繁华热闹的路口摆张长条桌,上面放着装满“暑汤”的大玻璃缸或木桶,以及瓷碗、玻璃杯,过路者可以停步任意饮用,既解渴又祛暑。当然,这种暑汤只能是现场饮用,管够,可是要想给家里人带是不行的,只能买药店专门配好的药剂包,拿回家自己煎制。有一些药铺也施舍一些装有藿香正气丸的小药包,上面通常印有店铺的字号以及“暑天防热,保重身体”的字样,既是善举,又能起到宣传自己的作用——老北京的生意人,那可真是惠人助己两不耽误。

广义的暑汤,还包括绿豆汤。照理说,煮绿豆汤无非是绿豆煮水,撒以白糖,冰镇冷饮,成本和制作程序远逊于酸梅汤和西瓜汁,但老北京的王公府第,对绿豆汤的推崇远胜于后两者。大抵是因为中医对绿豆汤抑火祛暑之效更加推重,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,古人很早就明白在健康饮食上“只选对的,不选贵的”的道理。

北京文化学者胡金兆先生回忆,他打记事儿起(上个世纪三十年代),“每到夏天,在琉璃厂海王村公园外的路口,就有一个白油漆的木架子,架着一口缸,架子上有几个用细铁链拴着的小搪瓷杯,缸内是绿豆汤,免费供过往的拉车的、卖苦力的解渴解暑。”这些绿豆汤由琉璃厂各大商户轮流值班负责供应。一般是上午一次,下午一次,“这是厨房大师傅的活儿,利用饭口的空隙,大锅熬绿豆汤,用两个铅铁桶挑着送去倒进缸中,由热而凉,等不到全凉,也就喝光了”。

在琉璃厂,免费供应暑汤的不止这一处。当时西琉璃厂商务印书馆对面路北、东琉璃厂姚江会馆前,都设有暑汤点。商家们遵循的是行善积德、不能为富不仁的想法,只要商业繁荣、铺户众多的地方,大多有此安排供应。有的地方比琉璃厂做得还要好,比如前门大街东西的各条街内都有暑汤供应处。供应暑汤的木架子上“用细链子拴着的搪瓷缸,从没有见过谁把它拧断拿走”。

衣着

夏布汗络更清爽

有些人说起“老北京”,印象之一是夏天喜欢光膀子,其实这只是个别现象,就笔者小时候在南城生活的经历,绝大部分北京爷们儿哪怕到了太阳最*的时候也还是穿着跨栏背心的,当然那背心十有八九已经破得好几个窟窿了,偶尔有位大爷光着膀子,也是啪啦啪啦地用大蒲扇拍着肚子和胸脯,并没有不文明的感觉,天气热,谁都能理解。

但在没有跨栏背心的年月,一到伏天,讲究换上浏阳圆丝细夏布做的夏布褂。据民俗学大师金受申先生回忆:这种夏布熨得板平,穿在身上十分清凉。夏布又分成两种,一种名叫“沙塘月色”,为老年人的衣料,另一种名叫“月白色”,是妇女及四十岁以上人的衣料。还有门布和葛布,这两种布虽然粗糙,但未经漂白,所以坚韧性强于夏布,且价格比夏布低廉,更适合低收入群体使用,做长衫短褂均无不可,是老百姓过夏天的主要衣料。在线织和麻纱织的背心还没有传入北京之前,人们夏天讲究穿“汗络”,就是把布剪成胸前背后两块,在腋下和肩膀处有接缝处,每隔寸许用绳子联结,不仅清凉而且透风,较现在的背心更加舒适。

夏装就图个凉快轻便,相比之下,手里摇的扇子讲究可就多了去了,尤其是公子王孙手里用的折扇,说是送风之用,其实不啻是一把艺术品。民俗学家邓云乡先生在学校读书时,一到快放暑假,总要跑到南店去买两个扇面:“那些洒金的、发笺的价钱都贵,我买的一般是‘杭州舒莲记五层锦料’,即用五层绵纸裱在一起的。”买到后找一些著名的文人学者在扇面上作画题字,再买个湘妃竹、凤眼竹的扇骨子,请伙计用篾钎把扇面穿骨子的地方挑开穿好,再切齐两边糊在大骨子上,一把新扇子就做好了,“这些精美的扇面,也可以叫作美术工艺品,真是叫人叹为观止的”。

不过,在老北京最具代表性的还是芭蕉扇,很多人以为这扇子是芭蕉叶所制,其实是一种误解,这种扇子是用蒲葵的叶子做的,所以正确的说法应该叫大蒲扇。大蒲扇一般是一尺大小,价格便宜而且扇起来风大凉爽,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极为“亲民”。现在只要有关于老北京的风俗画,往往会看到这样的画面:老爷爷或老奶奶拿着一把大蒲扇,给坐在板凳上、用双手杵着下巴的小朋友讲故事,丰子恺还画过一幅画,一个小娃娃把两个大蒲扇夹在胯下当车骑……这样的场景笔者童年还有印象。小时候,夏天,在姥爷家门口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下,姥爷坐在藤椅上,一边摇着大蒲扇给我扇风,一边给我讲三国演义的故事,开裂的大蒲扇上缠着白色胶布,摇起来啪啦啪啦作响,伴着树上一刻也不停歇的蝉鸣,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地上,就连影子也有浓浓的绿意。

制冷

冰镇茉莉沁心脾

作家关庚在《我的上世纪》里回忆,在北京还没有救火队的时候,每个家庭为了防火,都准备有水枪,“是铜制的,用的时候,把水枪的一头浸入水中,上下移动套筒,水就从上嘴喷出来,几下就可以喷一桶水”。这样的水枪在夏天有一独特的用处,那就是很多家庭在酷暑时节,都用它喷洒院子用来降温。

另外一件“空调”则是当代人绝对想不到的,那就是鱼缸。一说起老北京的旧日生活,人人皆知“天棚鱼缸石榴树,先生肥狗胖丫头”,那鱼缸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都是瓷缸,其实大多就是木质的大桶,还有口大底尖的沙缸,相对来说最好的是陶泥缸,因为其透气又不易漏水,适合鱼生活。夏天倘若院子里有这么几口大鱼缸,加上天棚和覆满绿叶的葫芦架,会形成一个阴凉湿润的“小气候”,待在里面十分舒适。

当然,还有必不可少的竹帘和冷布。老北京的窗户,一般都是“上纸下玻璃”,即上边为木格纸窗,下边是大块玻璃,窗户纸用的均是高丽纸,夏天一到,屋子里渐渐闷热,所以各屋就都扯去熏*了的旧窗纸,糊上了新的冷布。冷布是一种稀疏纱,通风又能防蚊蝇入室,多染成绿色,这样看起来如在绿荫中,给人以清凉之感。糊完了冷布,再做卷窗,这种卷窗离地较高,卷时用长约一米的木棍,上面嵌以齿状长方木,上下推动即可将窗卷起。卷窗的作用是在冷布通风的基础上,防止住在屋里的人乍受夜寒,所以其更多的是为了“保温”。不能不说老年间的人们在过日子上别有一番精心,难怪夏仁虎在《旧京琐记》里赞美曰:“京城屋制之美备甲于四方,以研究数百年,因地因时,皆有格局也。”

还有竹帘,挂在屋门上,也是起通风防蚊蝇之效果,另有一番作用是,无论身处室内还是室外,隔着竹帘观看都有朦胧的美感。竹帘的制作说来简单,但讲究起来也不得了,比如清宫的竹帘,那是由内务府主管帘子库的御用工匠制作的,帘子库的地址设在地安门内*华门胡同,用料和工艺都竭尽精美之能事。至于民间,说是竹帘,有的就干脆是在冷布的下面加一木棍以坠重,挂在门上。笔者小时候更多见的是拿挂历纸搓成圆棍后用胶黏起,再用线穿成的帘子,每每穿过的时候都像落雨一样哗啦啦地响。

老北京给室内“制冷”的方法,还有一种,今已鲜为人知,那就是用冰镇茉莉花熏香。小贩们清晨负着长方竹筐,内置小铜匣多具,用碎冰块镇于周围,匣内窨白玉兰及茉莉花朵,另有散朵晚香玉及玉簪花窨于湿袋,买者带回家或置于室内,或挂于襟上,嗅那丝丝凉意的花香,顿觉提神醒脑。而在室外,爱美的北京人栽种的夹竹桃、百日红、小珊瑚、菖蒲莲等等,也有沁人心脾之用,翁偶虹先生回忆旧时暑夜:“每逢新月初上,置竹榻凉簟于庭中,偃卧其上,仰视银河,月色高寒,花香暗袭,蒲扇停挥,清凉无汗。”那种意境,真是美好。(呼延云)

原文转自:北京晚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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