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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4/17 7:52:00

在唐山地区方言中保留了很多满族语言。这是因为关外是满族的“龙兴”之地,关内的北京是满族的聚居之地。而作为清廷联系关外与北京的大通道唐山一带又是清东陵的所在地。在年康熙亲*后,采取“让步”*策,废止圈地,奖励垦荒,改善了汉满民族关系,实现了民族的融合,作为人际交流的语言也在民族融合中呈现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的状态。

到康熙末年,北京城内闾巷间和处于“大通道”一带的满、汉人交往,都逐渐过渡到用汉语交流。在满族人逐渐使用汉语的同时,汉族人民也从满语中汲取了不少富于表现力的生动语汇。清代中叶以后,汉族中下层人民在日常谈话中兼用满汉词汇,称“满汉兼”,是满、汉语言交汇中出现的一种有趣的语言现象。如同海外华人在说汉语时,时不时地说出一两个外语词汇一样。久而久之,一些满族的语汇便渗透到汉语口语的架构之中,成为表达人们的思想感情的一个组成部分。

在唐山方言中可以信手拈来很多被汉化的满族语言。这些都是满语音译的词语,但由于在口语中流行,汉语中找不到表情达意确切的本字,只好拟音书写,因而同样一个词语会出现几种不同的书写形态。如“隔色”(不好打交道、特殊),可以写成格瑟、各色、格色、个色;“耷拉”(下垂)可以写成达勒、耷勒、搭拉;“隔应”(讨厌)可以写成格营;掰差(仔细看、弄清楚)可以写成掰呲、掰扯、掰查;“撞客儿”(中邪)可以写成庄客、装克;“倒腾”(挪来挪去)可以写成倒蹬、叨登;“呲楞”(打滑),可以写成刺棱等等。

有些满语词汇融汇到汉语之中,但只限于在口语中流行,特别是在老年人中流行,成为他们的口头语。如”哈喇”(食品变质有味)、“哈喇子”(口水)、“拉忽”(粗心大意)、“蝲蝲蛄”(蝼蛄)、“捅娄子”(闯祸)、“蚂螂”(蜻蜓)、“嘎肢窝”(腋窝)、“赤马糊”(眼屎)、“苛答”(讽刺)、“勃勒盖”(膝盖)、“咋咋呼呼”(虚张声势)、“马猴子”(吓唬小孩的*怪)、“勒特”(邋遢,不利索)、“嘞嘞”(唠叨)、“瞎诌白咧”(胡编乱造)、“稀罕”(喜欢)、“洋揦子”(毛毛虫)、“兀吐”(水的温度不凉不热)、“磕碜”(样子丑陋)、“嘚瑟”(出风头)、“急眼”(着急、暴怒)、“搁几”(争吵、吵嘴)、“叽咕”(拌嘴)、“理呼”(注意)、“侧歪”(向一边倾斜,“侧”读zhāi)、“划拉”(好歹扫扫或写字潦草)、“垫吧”(饿时先少吃点)、“刺挠”(瘙痒)、“噶东”(打*)、“吭哧瘪肚”(吞吞吐吐)、“埋汰”(脏)、“秃噜”(断开、分开)、“筋道”(面食有韧性)、“欠儿灯”(不着调)等等。这些语词单从字面上很难理解,按照正统汉语的构词规律,几乎不能理解。它们与唐山流行的“瓦路”(水龙头,英语为Watertap)、苦力(卖力气干重活的劳动者,英语为Colie)、瘪拉器(火炉,俄语为печь)一样,都属于音译的外来语。

但大多数的满语是根据汉语的音译被约定俗成地固定下来。如“邋遢”(脏,不利索)、“胳肢”(用手挠腋窝)、“累赘”(负担)、“啰嗦”(絮叨)、“别扭”(不好受)、“巴不得”(盼望很久)、“懒散”(提不起精神,不振作)、“把式”(匠人)、“姑爷”(女婿)、“消停”(安静)、“糟蹋”(损坏)、“埋汰”(脏)、“旮旯”(角落)、“磨蹭”(消耗时间)、“磨叽”(啰嗦、慢腾腾)、“麻利”(动作利落)、“消停”(安静)、“糟践”(损坏)、“折腾”(翻来覆去)、“瞅”(看)等。这样的满族词语已经成为汉语的组成部分,如果不单独指出它们是满语的音译,很多人是不会想到这些词语实际上都属于满语的音译词。

还有的词语出现了满语被汉化的状态,譬如“马马虎虎”(粗枝大叶,心不细)并非是满语的原词,而是从满语中的“拉拉呼呼”演变而来的;“邋遢”是来自满语的“勒特”(脏兮兮的,衣冠不整),“利索”“麻利”是从满语“拉利”演变而来的。这类汉化的满语还有很多,以上仅是例举若干,以其一斑而窥全豹。

汉语中“汉兼满”的语言现象,在京东一带,特别是唐山农村的口语中更为常见,听起来新鲜有趣,饶有风味,为民间语汇增添了很有韵味的风采。如今,人们往往不知道这些词语来自满语,还以为是地道的唐山方言呢!

来源

唐山档案、唐山劳动日报

编辑

杨雨熹

审核

邢丁金宗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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