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便失禁是什么状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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遗产86岁老人一觉醒来大小便失禁,活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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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紫陌读书

文/任紫陌

那几年,去姨妈家时,推开屋门,总有一股酸臭味和着消*水的味道刺鼻而入。姨夫晚年小脑萎缩,大小便失禁。为了与病魔较劲,控制住自己的身体,姨夫总是要撕掉屋子里一切可撕的布条;扔掉屋子里一切能扔的器皿、摆饰。

那个时候的他,四肢僵硬如棍,像个孩子一样每天穿着尿不湿。每次亲戚来家里探望,他都会伫立在原地,从喉咙里使劲挤出声响,我知道那是和我们打招呼,但却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些什么。

每当这时,眼泪都会不自觉地在我眼眶里打转。倒不是因年老生病而悲哀,反而是为了生而为人的坚韧而感动。佛说:“人生来就是受苦受难的”。无论是富贵贫穷、还是聪慧愚钝,受难都是每个人的必修科目。

只不过有些人消极被动地“受难”,而有些人则积极主动地坚韧抗难罢了。姨夫属于后者,美国作家菲利普·罗斯的老父亲也属于后者。

《遗产》是菲利普·罗斯的晚期之作,通过作者与父亲之间纯粹的感情,与读者一起探讨了有关年老、疾病和死亡的主题。在创作这部作品时,罗斯也已进入了暮年,此时的他,早已告别了“游戏人生的状态”,转而集中注意力在“生命的关怀”上。

《遗产》以倒叙和插叙的叙述方式,主要讲述了父亲身患脑肿瘤后,与病痛顽强斗争一年多的故事。菲利普作为儿子,通过这一年多对父亲的照顾,不仅拉近了与父亲的距离,还从父亲的身上看到了他对于生的坚韧。而这份坚韧,也是父亲留给儿子最棒的遗产。

1.父亲奔波一辈子,留给我最宝贵的遗产竟是“粪便”?

“我得到的遗产,不是金钱,不是经文护符匣,不是剃须杯,而是屎”。

我从未看过任何一个儿女,会将父母的“粪便”、“假牙”,当作“至宝”的,菲利普·罗斯还是第一个。菲利普·罗斯的父亲赫曼·罗斯是迁徙到美国的犹太人,为了能在美国活下去。只读过小学的赫曼做过手工、开过作坊、卖过保险、上过工厂。

“小富即安”的赫曼,一直抱着“稳求和平”的心态。兢兢业业到退休后,本以为后面的日子还很长。却在86岁的一天,睁开眼睛后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赫曼发现自己的右眼看不见了,右耳也听不见了。于是他走到镜子前,看到镜子中半边已面瘫的自己,吓了一跳。

经诊断,赫曼的脑中长了肿瘤。作为儿子的菲利普得知后,痛苦不已。虽然赫曼作为父亲一直以来的“控制”,与菲利普的“反抗”,让他们一直以来的父子关系并不融洽,但当菲利普感受到死亡一步步威胁着父亲时,他还是会心疼、难过。

由于病情的快速恶化,很快地赫曼就大便失禁了。赫曼觉得很羞愧,也很丢脸。于是,他在儿子发现前,自己尝试着去清洗厕所这个烂摊子。虽然结果是,他并没有这个能力去“掩盖一切”。

菲利普回到家后,一边为父亲收拾粪便,一边为自己能照顾父亲而深感满足。《剑桥罗斯指南》中,曾对“屎”的含义,做出过这样的分析:

赫曼先生的粪便,为儿子提供了一个像父亲曾经照顾自己一样,去照顾父亲的机会。在很多方式上,《遗产》尝试从一个更积极的层面去描写父亲。这部作品也是一种逾越父亲权利的尝试,就像父亲曾经将权威施压于自己。排泄物,不多不少就是生活的现实。

衰老、病痛是每个人都无法回避的问题,因为脑肿瘤,赫曼的男子气概渐渐消失。菲利普通过父亲的“大便失禁”,不再纠结于过去与他的种种冲突、隔阂,反而回归到了对他年迈身体的关怀上。所以,“收拾粪便”这一现实状况,既给了儿子照顾父亲的机会,也给了他一次自我救赎的机会。

而他之所以会以小说的形式,将这段回忆告诉给众多读者,则是因为,童年的阴影,让他在成年后,想要继续反抗父亲的“权威”。

2.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”:实际行动永远比言语更重要

病痛不仅会给身体上带来了伤痛,给心理上也会造成极大的影响。“大小便失禁”既是一种现实的无奈,也是一种“授子以渔”的教诲。赫曼在生命的最后一年多里,留给菲利普的“遗产”,表面上看是“粪便”,实则却是做人的坚韧。

“到处都是屎,防滑垫上粘着屎,抽水马桶边上有屎,他扔在过道上的衣服凝着屎。他正拿着擦身子的浴巾角上也粘着屎。在这间平时是我用的小洗手间里,他尽了最大的努力想独自解决自己的问题,可由于他几近失明......”

常言道“久病床前无孝子”,被父亲弄脏的厕所,散发着酸臭。菲利普平静地打扫着,反而为父亲又“挺”过了一个挫折而高兴。其实,这与父亲以往在工作中遇到的困难,没什么不同。

作为一个在美国生活的犹太人,赫曼不仅在20世纪30年代的经济大萧条十时期挺了过来,在保险公司其他员工的歧视中,也同样挺了过来。犹太人流落到美国后,有些人为了表明谁是“强者”,成为“暴徒”的大有人在。

然而,赫曼却一直保持着温和的态度,即便是遇到冤屈,他也从不“以牙还牙”。但面对肿瘤,赫曼却从未退缩过。看着父亲竭力维持的体面,菲利普也意识到,“面对考验,无助绝望的念头就该抛在脑后,就该蔑视挑战、就该反抗命运,就该学会面对因衰老而产生的羞辱感。”

所谓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”,赫曼对待活着的态度,对待生命的坚韧,给了菲利普莫大的鼓励和启示。

3.活着既然要受苦,那就坚韧地“吃苦”,笑着“吃苦”

有这样一句话,我觉得说得很对:“人这一生,一共要面临三次告别。一别青春,二别父母,三别红尘。”

尽管我们都不喜“告别”,但人生却容不得我们一直不离开。赫曼面对疾病和死亡,并没有消极怠工。而是坚韧地“吃苦”,笑着“吃苦”。这份乐观与坚韧也给了菲利普很大的鼓励,同时也是赫曼作为父亲,留给孩子的最珍贵的“遗产”。

作为赫曼的儿子,菲利普既是他生命的延续,也继承了他身上犹太人的血统。二战期间,犹太民族惨遭屠杀。这种恐惧超越了生死,许多犹太人甚至因此而颓唐不振、或成为了社会上的“危险分子”。

但赫曼,却永远都对生活保持着足够的热爱与耐心。不同于菲利普贯穿于全篇,对生活的恐惧,也不同于那些为了证明自己是“强者”,而伤害他们的恶人。赫曼始终是最知足的那一个。

鲁迅先生曾说:“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”。看到赫曼,我想起了余华笔下的富贵。夕阳西下,富贵佝偻着身子,牵着名为“富贵”的老牛,慢悠悠地消失在田野尽头。

有人说富贵实在可怜,他告别了青春、离开了父母、送走了妻儿孙婿。但事实上,从他从容的背影就可以看出,经历了生离死别、富裕贫穷的富贵,活得比我们任何人都通透、都勇敢。

富贵说:“做人还是平常点好,争这个争那个,争来争去赔了自己的命。像我这样,说起来是越混越没出息,可寿命长,我认识的人一个挨着一个死去,我还活着。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,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。”

的确,人这一辈子争来争去,实在没个意思。大抵赫曼也是这样想的,所以他才会在别人待他的不公面前,不争不抢,一笑待之吧。但“笑着面对”却也不代表他懦弱。比如,当病魔想要“生吞”赫曼时,他也从未表现出妥协。

生命的最后,富贵是痛苦的,赫曼也是痛苦的。但我们任何一个人,又何尝不是痛苦的呢?痛苦的形态多种多样,有的成了“粪便”、有的成了“孤独”,有的则成了“恐惧”。

也许,痛苦就是人生的原色。少了它就如同冰淇淋少了甜味、炸鸡少了脆香、啤酒少了香醇。既然“痛苦”铁了心要苦苦纠缠,我们也只能奉陪到底。说不定哪天“苦”倦了、烦了,它就离我们远去了。

人生的“苦”谁也躲不掉,既然要受苦,“笑着苦”总比“哭着苦”舒服得多。你认为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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